贺夫人想要儿子去未来媳妇面前居功表现一番的美梦不出几日,便在现实的打击下碎成了渣渣,盖因自家实在对上了一位实力莫测的亲家外祖。
她本来琢磨着,便是耗费巨资,也要将伊人阁的布局建筑原样仿制过来,算是全了陆呦鸣的一点思怀情意。哪知那位老亲家不按常理出牌,不知使用了何等秘法,竟能将阁中砖木瓦砾拆卸重组,大力匠人们用扁担抬着几十箩筐的木材石料,避着外人耳目溜进了侯府大门。
随后一阵子钉钉铛铛地嘈杂,不出几个时辰,就在贺氏指定的区域打好了一层地基。
“庄主说,到底还未正式成婚,不好直接将院落搬来。等到送嫁妆前,奴几个定能原封不动地还原伊人阁,还请夫人放心。”
听到那位憨厚的匠人转述的话语,贺金枝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她为难了好久的事情,在亲家手里简直如同过家家的游戏一般,轻而易举到随手为之的程度。
待到披星挂月的居烛尘子夜时分回到居所,迎接他的不是常来蹲点受虐的莺莺燕燕,而是一位闷头叹气的老母亲。
“母亲,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房休息?”
居烛尘倒不介意贺夫人深夜出门走动,比起宅在屋内闲听门外妾室吵架,连打拳都打不畅快,他更乐意母亲心随所至,肆意无忧。只是贺氏性情执拗,此刻待在他院门外,必有事故。”
贺夫人忧伤地叹息道:
“大郎,我虽摊上一门无谓的婚事,却也日日夜夜期盼你能夫妻情深,不要走上前人的老路的。”
居烛尘听得满头雾水,贺氏继续叨叨,却是仿佛自言自语,也不在意儿子的迷惑:
“我自来懒散,养了你一场,到底没费多少精神,只凭你自己争气。如今你要娶媳妇了,我也想着进份心力,也好叫你与娘子日后和睦。”
她激动起来,语气中不乏一丝委屈:
“只是、只是阿娘技不如人,你还没去呦鸣娘子面前表现,便被人家长辈截了胡。我、我实在没用……”
居烛尘只得先将贺氏请进院子,这侯府各房姬妾耳目众多,正室夫人一举一动都会有小人编排,恨不得能够取而代之。贺夫人自打大郎成年后,多是足不出户,恍惚间竟发觉自己久不进长子院落,角隅间的萋萋芳草乍然落眼,竟是陌生而又眼熟。
“你这院子,倒是数十年来一如既往得朴素。”
贺夫人借着朦胧月光,四处张望了一圈,除了空地摆放了些练功用的器具,连稍微珍贵点的盆景树植都不曾布置,不禁肺腑出言感叹。
居烛尘毫无起伏地回道:
“这儿不过是借宿之地,哪里需要费心?”
自打被昌勇侯迎进府的女人接二连三下毒陷害后,居烛尘便再也未将侯府当作自己的家了,所牵挂之人,不过贺夫人一人罢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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