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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最后一条鱼装上车被运输的工人运走之后,沿闻屿一手抓过一旁的的一件雨披,一手直接抓起司漂,拼命地往前奔跑。
司漂努力地迈开步子,身后追逐他们的从云层中斩破而来的惊雷,是追过木麻黄丛林里沙沙而下的大雨,是暴晒过后的土地接触到雨水后腾空而起的热气。
而她的前面,是不顾一切带着她奔跑的沿闻屿。
他的手紧紧抓住自己,不是抓着袖子,不是抓着书包,而是十指相握,交\\缠\\相\\扣。
司漂能感受到从他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她甚至能读出他手掌里的每一条纹路,都恰好匹配地合着自己的凹陷处,原先停留在她手上让她不适的黏液仿佛都消失了。
在这副场景中,司漂心中关于亢奋、关于悚惧的字眼都喷薄而出,她们仿佛两只弱小的蚂蚁,用自己的方式跟这个世界抗衡。
沿闻屿拉着她躲到了巷子口的一个院子里,他梢上院子门梢,往门口堆了几堆沙袋,做完这一切,才在那里缓着气。
司漂看着站在那里,胸口起伏震动的沿闻屿。
“差点就死在那里。”沿闻屿摇了摇头,像是一头刚刚成年的狮子甩了甩身上的水花。
“你怎么会在那?”司漂躲在屋檐下,看着越来越大的雨。
“给我叔搬东西呢。”沿闻屿也抬眼瞧了瞧雨,又低头问到,“你呢?台风天不躲在家里,你出来干什么?”
“我出来拍照片。”司漂晃了晃背上的包,“台风天下的桑谭岛,很难得。”
“不要命。”沿闻屿眼神落在司漂的肩头。
她肩头连带后背,全湿了。
沿闻屿转身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后出来的时候,递了块白色的毛巾,“要擦吗?”
司漂看着毛巾,好奇地转身看了一圈,“哪里来的毛巾啊?”
沿闻屿微微抬着头,用微眯的眼里漏出点嫌弃的眼神,“拜托,这是我家。”
“啊?”司漂下意识捂住嘴。
这怎么还混到人家里来了。
她立刻就噤若寒蝉,搜寻着四处是不是有长辈。
沿闻屿把毛巾往司漂头上一盖:“放心,就我一个人住。”
司漂胡乱地把盖在她头上的毛巾扯下,她看了一眼,毛巾很干净,带着点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我进去梳洗一下,你自己晃晃吧。玻璃房里种了些花,你或许会喜欢。”
司漂点点头。
原来这就是沿闻屿家啊。
她环顾了一圈,房子是两层的建筑,墙体翻修过,白色的漆面倒影着人影,保持的很干净。
循着台阶而上的玻璃房里,种了许多植物,淡紫色的桔梗花被养在温室里,无惧于外面的风雨。
花簇旁边有一张藤木编制的小躺椅,躺椅旁放着几只被磨圆了笔头的铅笔。
司漂正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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