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思应付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继续挂断。
谁知。
手机继续响起。
宁青好不容易睡眠质量那么好,彻底被这个烦人的电话吵醒,她没了睡意,心里一片烦躁,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锲而不舍,愤愤不平的接起电话,她的语气说不上礼貌或者是温和。
宁青:说话。
表姐是我。
宁青惊了一下,脑子空白了两秒。她觉得半夜接到蒋文川的电话比接到客户的电话还要惊恐。
蒋文川是舅爹舅妈家的二儿子,比她小八九岁,自从她念了大学找了工作搬出他们家后,已经很久见过面了。
忽然的来电让宁青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她打心底里不想和舅舅他们一家扯上任何联系,鉴于高中寄住在他们家和舅舅是她妈妈堂弟那一点情面才没彻底撕破脸皮。
宁青谨慎又客套的说道:文川,你怎么半夜给我打电话了,我都睡着了。
蒋文川语气不是很好,我离家出走了。
宁青愣了一下,抓住关键信息,想起她念高中那会儿他好像才念小学,大概时间算来他现在应该在念高中了,离家出走对一个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未成年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况且现在已经是凌晨。
什么?宁青说,你去哪儿了?
我给你妈妈打电话,让她接你回去,外面不安全。她理智的提出解决方案。
蒋文川很笃定甚至有点得意的说道:我不!就算你告诉她了,她现在也来不了这里。
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冒了上来。
下一秒,宁青眉头皱紧。
脑海里迅速整理前后的线索,首先确定的是,蒋文川是在嘉南念的高中,而她和他向来关系不友好,以前加过某个软件好友但那个账号她早已经注销了,重点是,她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她毕业后的生活。
所以,他们两人压根没有任何彼此的联系方式,如此想来,蒋文川唯一能得到她手机号码的渠道就是通过舅妈或者是舅舅。
而且,既然他现在给自己打了电话,那就说明。
宁青声音冷了下来,你来平川了?
蒋文川在家被宠坏了,语气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变化,指使似的,是,我来找你了,我现在就在你小区门口,你下来带我进去,那个臭保安不让我进去。
最后一点希冀被彻底宣告破灭。
宁青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这件事情让她觉得很荒谬,不可理喻。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她沉声问。
还有我的电话号码?谁给你的?
宁青内心还是执着于一个答案,哪怕答案是舅舅或者是舅妈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但她就是想知道。
想亲耳听到蒋文川说出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无论是谁,既然他们把她的电话和详细地址告诉了蒋文川,就代表了他们有或者是有过让他来找自己的想法。
这无疑对宁青来说是一个定时炸弹。
蒋文川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我妈和我说的,我现在没地方去,快点下来带我进去。
……
确认了。
是舅妈,张倩。
宁青深呼吸一口气,为什么离家出走?为什么偏偏来找我?
蒋文川: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可别忘了你高中是在我家寄住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舅舅舅妈的影响,蒋文川话里的意思和他们简直如出一辙,她似乎必须得时刻记着并且要对他们懂得感恩,在他们需要任何帮助的时候,她就必须要出手。
甚至包括那些曾经对她造成过伤害而他们却并不觉得的事儿一并在内,同样,也要心存感激。
我没忘。宁青觉得自己脾气算好的,但这会儿却完全不一样,她每一秒都有直接挂电话然后关机的冲动,你先回答我。
我和他们吵架了,所以跑了出来,我现在全身上下一分钱没有了,现在还大半夜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蒋文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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