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作圣……拦、拦住我!不、不让我……揍、揍那厮!”
我回身瞪向他,恼道:“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不要惹是生非?这里是楚国!不是你胡族的地盘,也不是梁国,没有人能罩着你!你拳头很硬是不是?你打得了十个,一百个呢?你今日打了那周子陵,我们都别想走了!”
“可是、他、他……欺、欺逢你!”拓跋飞咬牙道,说着话时,他脚底打旋站不稳,眼见又要跌倒。
我本有气,听到这话,气便消了大半,忙又去扶住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好了好了,人家也没怎么我,不过是酒桌上说了几句玩笑话,哪能当真?倒是你,怎么能这么喝酒?不要命了?”
“胡说!他封……封明、就是……在调、调戏……唔哇——”
拓跋飞喉中传来一个嗝声,随即难受地弯下腰吐了起来,因离得近,呕吐物不免溅了我一身。
我痛心地嚎叫道:“你怕不是故意的罢!这可是我新买的裙子!”
拓跋飞蹲在地上吐了一气,抬起头看向我,撇着嘴道:“你穿这……裙子,像、像只巨大的……翠鸟,难、难看死了……哇——”说着,又低头吐起来。
我气到发笑:“没见过你这样赖皮的,弄脏了别人的裙子,还说别人难看!论理,你该赔我才是!”
见他吐得身子一抽一抽的,我暗叹口气,又去给他抚背,边抚边道:“我真是服了你。”
“赔就……赔,不就、就是条……条裙子,要、要多少……给你买、买多少!”
拓跋飞从腰带里摸索出两锭银子,举到我面前显摆,满面得色,“看!你最、最爱的……银子,我、我有!还热、热乎着呢!”
我看着那十两银子,心念电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道:“你这么豁出命地喝酒,难不成就为了这十两银子?”
拓跋飞将银子塞到我手里,转头又去吐,吐得眼珠子都渗出了血丝,血红一片。
料他自己也不好受,吐无可吐,方虚脱痡痡地坐倒在地上,脑袋没有生气地耷拉着,眼睛迷瞪着快要闭上了,那副庞然身躯这般柔软地蜷缩着,竟然也显出几分羸弱来。
我弯腰搀住他,道:“醒醒,别在这里睡,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拓跋飞甩甩头,稍微清醒了些,喃喃地道:“就在这儿……”
我本已对他生出了几分心疼,一听这话,那点心疼顷刻烟消云散、化为乌有:“行行行,拓跋大爷,你可真厉害,吃喝拉撒睡都在妓院里!你好生站稳,你再往下倒,我就扶不动你了!你住哪个院子?”
拓跋飞迷迷糊糊地道:“寄苹……小院……”
我拖不动拓跋飞,唤小树道:“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呀!快来帮忙!”
拓跋飞倏然打了个咯噔,激动地叫喊道:“让他滚、滚……滚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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