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我无法有半点轻慢与鄙薄。
年少轻狂,令人……羡慕。
拓跋飞看向我:“疯子,你也有梦想么?”
我仰望星空,轻声说道:“我小时候想当个旅行家,我的目的地不在地上,在那里——”
我抬手指向天际:“我想征服星辰。”
我放下手:“我为此努力读书,努力学习。我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我就做起了生意,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转折,只是一步一步做着当下该做的事情,最后却走偏了。星星依然在天上,而我成了地上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大概小时候揣着梦想的时候,是我离星星最近的时候罢。”
拓跋飞看看我,又抬头看看星星,再看看我,口将言而嗫嚅。
我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笑道:“你是想说我异想天开还是想说我心志不坚?”
拓跋飞摇了摇头:“我没想笑话你。”
我笑了一笑,不复多言。
第二日,我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懒觉,又去城中各商业区走动,打听探查牧野城的产业结构、民生需求,如此又是一日过去。
我原想看看是否有好的投资项目,却意外地探听到一件重要的事。
梁国对出境土精的管制极为严格,携带超过十两土精出关便须提供县级以上官衙开具的通易和课税文书,即贸易许可和缴税证明。少不得,我得在牧野城再待两日,办齐手续。
晌午我和拓跋飞一同外出,彼时东大街有人戏猴纵猿,拓跋飞瞧得兴味大发,便留在那处观看。
这时已近黄昏,我过东大街时,见他仍在原地,便上前拉他走,好笑地道:“你别是看人耍猴看了一日罢?”
拓跋飞兴致冲冲地比划了几个猴子攀爬的动作,意犹未尽地道:“那小家伙蹬跳趹跃之间发力卸力转换很是精妙,有趣极了,你也来看!”
我赶紧道:“我忙了一整日,肚子饿了,还是去吃饭罢!”
拓跋飞看猴子入了魔怔,吃面窝时,先拿起来挠一挠、闻一闻,走路走着突然蹦跳而起,看到路边有树,长臂一伸,便挂上去摆荡。
我说他被猴子附体,他朝我龇牙咧嘴地“吱吱”两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牧野城位于甘渠河干流和支流交汇的夹角地带,两面环水,江景绝佳,只可惜最佳观景点全被几座并连的豪宅大院给占据了。
我站在高墙下暗暗叹息,寻思法子。
许是昨晚夜登飞星楼之举把我的胆子养肥了,竟生一念,扯了扯拓跋飞的衣角,小声道:“咱们悄悄翻|墙进去,溜到靠边那几栋阁楼的屋顶上,能不能行?”
拓跋飞拧眉道:“你想作贼?”我摆手道:“我不偷东西,我就借个地看看风景。”
拓跋飞颔首道:“那便好说。”
借着夜色掩护,拓跋飞携我飞檐走壁,顺利潜上一幢临江阁楼。
我们坐在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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