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心里感到开心。”
到了西郊祭场时,风停雨歇,黎枢言围着祭场转了两圈,凝重地道:“姑姑,咱们再往前走走。此处空旷,若有人欲掳走黎砚,多半会在偏僻隐秘之处动手。”
我点了点头:“走罢。”
折回马车时,寂静的旷野传来两声“咕咕”响,赤贯搔首踟蹰,赧然道:“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黎枢言轻笑一声,道:“我的马车上常备着干粮,还有一壶开了封的桃花酿,是数日前宴请宾客剩下的。姑姑,你们待会儿先吃些垫垫罢。”
赤贯当即拍手道:“那便再好不过啦!”
马车缓缓而动,复又西行。
我掰了一小块儿干饼,只吃了两口,便味同嚼蜡,再没心思吃了。平安亦然。只有赤贯大快朵颐,几块饼、一壶酒,竟被她吃出了佳肴琼浆的滋味,不吝赞道:“枢言兄弟,你这桃花酿可真甜呀,好喝!好喝!”
我微微蹙眉,叮咛道:“赤贯,贪杯误事,你少喝些酒。”
赤贯笑道:“夫人莫紧张,这桃花酿喝到嘴里,跟糖水似的,半点劲都没有!不信你看!”言罢,又灌了两大口,不住砸嘴。
行了一段路,马车停了下来,黎枢言道:“姑姑,此处有一片树林,咱们进去看看。”
一行人步入丛林后,黎枢言一面查探,一面问道:“赤贯姑娘,你同列战、翦风可交过手?”
赤贯哈哈大笑:“你可问对人啦!我跟他们俩天天打架!不对不对,是切磋!切磋!”
黎枢言道:“既如此,想必对他们的武功路数极为熟稔罢?”
赤贯得意地道:“那是自然!”
黎枢言道:“我有些问题,须当问问你。”
赤贯拍着胸脯道:“你随便问。”
黎枢言盯着一株大树的枝干处,伸手比划了几下,问道:“他们两人中可有人使板斧?”
赤贯摇头道:“列战主攻拳掌,翦风主攻剑术,没人用板斧。”
黎枢言拨开草丛,四处查寻:“他俩的轻功是什么路子?”
“他们都修的是琼州岛的风行术。”
“风行术?”
“风行术,即‘御风而行’之意。他们俩的衣服和鞋子都是特制的。鞋上装有机括,可平地登跃数十尺高;衣袖张开则化为羽翅,若从高处跃下,可凭借风力,翱翔于空。传闻风行术若修到登峰造极,可脚不沾地,如飞鸟般行于天和树之间;可一叶渡江,即踩着一片树叶,渡江过河。”
我暗暗惊叹,难怪列战、翦风贴身相随,我竟能全无所觉,丝毫不受影响。
黎枢言凝神思索道:“若是这般,恐怕修习风行术后,外家功夫便难练了。”
赤贯笑道:“不错,正是如此。修习风行术的人,沾不得半点荤腥,每日饮水饮食,俱有定数,须严格控制身形和体量,是以全长得瘦瘦弱弱的,实是不经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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