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夜空,良晌不见动静。
东临君眉头微蹙,道:“启程罢。”
众人正待动身时,忽闻一声清唳,东临君抬头望去,但见夜空掠过一道白影,刑钺又吹了一声口哨,那白影闻声,俯冲而下,落在刑钺肩头,却是一只雪羽玉爪的白隼,俊勇非凡,犹如神物,正是玉兰。
东临君伸出胳膊,轻声道:“玉兰,过来。”
玉兰又飞落到东临君胳膊上,东临君在它爪子上摸了摸,但觉入手黏腻,眸瞳骤然一缩,待抽回手时,却见手上满是血污。
刑钺讶然道:“玉兰受伤了?”说罢,便欲查探玉兰伤势,哪知玉兰却扑扇着翅膀,一声长唳,十分焦躁。
东临君面色一沉:“速回郢都。”
太叔乙和刑钺齐声道:“是。”
东临君抬了胳膊:“玉兰,跟上。”玉兰颇具灵性,似能听懂他的话般,振翅高飞,盘桓上空,马车调转方向,疾驰而去,它亦转头,紧随其后。
黄府后院。
屈湘儿疾奔而至,不假思索地封了黎墨胸前几处穴道:“准备沸水、刀子、铜针、布帛、线。”
黄夔立马吩咐下去,家仆不多时便将这些物事备齐。屈湘儿吩咐道:“小潜,你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大哥,你且出去。”
梁潜当即上前,依屈湘儿所言,按住了黎墨的肩膀。
屈湘儿将她前襟撕开,梁潜微抿了一下唇,迅速别开眼,眼角余光瞥见屈湘儿拿起沸水煮烫过的刀子,作势欲切她胸口,登时骇得浑身汗毛倒竖:“伯母,你这是作甚!”
屈湘儿凝神不语,在黎墨胸前切开一道口子,迅速拔刀、用布帛按住伤口止血、缝合心瓣伤口、再缝合胸前刀口,动作迅捷,一气呵成。
饶是以梁潜之心胸见识,亦惊得说不出话来。
屈湘儿长长呼出一口气,擦了把汗,这才道:“我二师兄钟离子曾与谷芳谷神医谈及外伤的治法,谷神医便说到这开膛破肚之法。后来我二师兄同我说起,言道谷神医此法太过癫狂,实不可取。我起初亦觉匪夷所思,可细细一想,却觉得有些道理,便将此法用于救治受伤的猫狗,虽非次次奏效,但也活了许多条性命。只是,这尚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也不知……”
梁潜长叹一声,凝声道:“原来如此。姑且一试罢,若不然,心口中刀,哪还能活命?”
屈湘儿合上黎墨的衣裳,把她脉搏,脸上血色渐失,越来越白,终是眼眶一红,哽咽道:“我真该死,若早知、早知……我说什么也不会把她丢在半路。”
梁潜怔愣片霎:“她……”
屈湘儿松开把脉的手,摇了摇头,黯然垂泪。
黄夔进来时,见屈湘儿掩面低泣,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黎姑娘她……”
屈湘儿猛地抬起头:“大哥,可是你做的?”
“弟妹,不是我!”黄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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