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臣妾一早熬好,让芳润姑姑给您送到福寿宫。”
不亲自去送?皇上这心咚地跌到谷底,猛地顿住了步子。
樊羽不明所以,跟着停下,“皇上,可是有急事?”皇上定是为反臣的事情殚精竭虑,樊羽乖顺地说道,“皇上公务繁忙,不必陪臣妾散步。臣妾和姑姑她们自行回去就成。”
她自认为自己乖顺体贴,皇上肯定高兴。
谁知,皇上默不作声地瞧了她一会儿,轻轻一甩袖子,走了。
等他走远了,樊羽才小声嘀咕了句:“没有礼貌。”
她都这么体贴了,他竟然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人。
不过想想他为国事忧心,她又能体谅了。
无人之巅的位置,不好坐,四面八方皆是敌,需得小心再小心。
她是完全没觉出自己一个粉嫩嫩的笑脸,竟然惹得皇帝生了气。
丹云挑着灯笼,樊羽在园子里逛了半个时辰才折返回去。
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她要了水,浑身擦拭一遍,换上干净的睡袍,舒舒服服躺到了床上。
“姑姑,熄了烛火,你也下去歇着吧。”
芳润苦着一张脸,娘娘怎的如此没心没肺?北月都说了,皇上今晚恐有危险,可樊羽只字不提,跟没事发生一样。
她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在吹灭蜡烛之前问道:“娘娘,用不用留着灯,万一皇上……”
“皇上方才说过了,公务在身,不会来。”樊羽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不必等。”
芳润不甘不愿地吹熄蜡烛退了出去。她家主子哪哪儿都好,就是对待皇上这件事情上,偶尔不太上心。
樊羽在一片黑暗中慢慢闭上了眼睛,她心里其实并不是一点儿也不挂心皇上,只是她看过书,书中对何仕俞着墨不多,但此人很正,思想古板。哪怕前皇帝昏庸无度,他痛心疾首,努力劝诫,但没有任何反心。
偏偏现如今的皇上对他尤为在意。
在樊羽看来,可以在意,但用不着慌张。越是正的人,越是坦荡,才不屑做出什么背后袭击的事情来。
皇上此去,她放一万个心。
亥时,何太尉府里,原本已经歇下的何仕俞,听到下人禀报,急急忙忙爬了起来,携妻妾儿女在院子里跪了一大片。
“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黄袍加身,背负双手立在众人面前,胳膊轻抬,“平身吧。”
懵懵懂懂的众人起身,瑟瑟缩缩地躲到后面,已过不惑之年的何仕俞强压住内心的惊慌,“皇上,里面请。”
“院内空气清新,在此便好。”皇上缓缓递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此有一封朕亲笔书写的信,请何大人阅看。”
当着皇上的面看皇上写的信?
何仕俞强作镇定地接过来。
慢慢翻开,一字一行看下去,越看越是心惊。
看到最后,他沉默当场,明白皇上此来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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