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发话之后,范朵眼里那丝仅存的光便灭了。她一声不吭,任由责罚,直至没有了气息。
料理了范朵,天已经暗了下来。
皇上挥退所有人,和樊羽缓步行至堂屋。
堂屋有专人打扫,桌椅、地面都是干干净净的。
自那日后,樊羽没再踏入过堂屋一步,活动空间始终在自己的寝室周围。
最远,不过是去了趟大皇子的屋子。
樊羽站在堂屋中央,眼神瞟向前方的皇上。黄袍加身,身姿伟岸的他贵气无比,全然没有了当初寒酸如斯的模样。
大约是体察到她的眼神,高五缓缓转过了身。
樊羽瞟了眼他的脸,脸膛比之前白净了些,但与她相较,肤色还是偏黑。
她垂目,缓缓行了个礼,“皇上。”
该有的恭敬,还是要有的。
毕竟,眼前的高五已经有了滔天的权势。
高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措,他抬手想扶她,手抬到半空,稍顿,又慢慢缩了回去。待樊羽直起身子,他的双手已背到身后。
两人间又无话了。
停顿了好久,高五长长叹了口气,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夫人,对不起了。”边说话边抬起双手,朝着樊羽深深揖了一礼。
樊羽不由得呆住,下意识看了他一眼,不知作何反应。
揖完一礼,高五直起腰来,“夫人,我误会你,是我错了。误会你之后,我去责问下人,却不曾向你求证,是我错了。还望夫人原谅。”
高五声音低沉,饱含歉意。
樊羽不由抬头,瞟了他一眼。他正看着自己,表情诚挚无比。
樊羽想了想,道:“皇上并无错,错的是我,”她顿了下,改口,“错的是臣妾,臣妾不该擅做主张,以假孕来蒙骗周围的人。请恕臣妾意识浅薄,只考虑范朵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方便生养孩子,谁能想到好心救了条被冻僵的蛇,结果蛇醒了之后却反过来咬了臣妾。”
论说起来,皇上盛怒是可以理解的。
若非要说有错,只能是他处事的方式相对简单粗暴了些。樊羽接受无能。
“不,错的是我,”这会儿,高五并不自称“朕”,他道,“若不是夫人及时补救,恐怕我会酿成大错。我错了,错得离谱。请夫人谅解。自此之后,我对夫人再无疑心。”
樊羽施了一礼,“那就,多谢皇上了。”
高五表情微微兴奋,他伸出双手扶住樊羽的胳膊,“这么说,夫人原谅我了?”
樊羽身子僵了僵,口不对心地回答:“皇上无错,何来原谅之说。”
高五眼神中闪过失望之色。他瞧得出,樊羽这是心里还对他有气,只是碍于他的身份,不便发作罢了。
高五背着双手在屋内缓缓踱步,“夫人,我能顺利反了朝廷,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因为昔日皇上昏庸无能,群臣早有怨念。我举起反叛大旗,少数臣子支持我,多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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