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纯嫔如何仿徨,陆呦鸣只是惊诧地挑了挑眉梢,面露不解道:
“这等妇人之事,公主何不请宫中专攻妇科的太医为娘娘诊治?”
随即略带羞涩地撇过头去:
“公主娘娘何必与我这般未出阁的娘子说呢?”
见小娘子装傻,长公主只是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实在是我心疼纯嫔,入宫这么久,陛下也很爱宠,却无孕息可贺。太医院那群不中用的饭桶根本查不出根由,本宫便是有心寻来神医为她诊察,老仙人却是云游四方不知归踪,只能托上安姝县主,让那位神医高徒看上一看了。”
“公主羞煞我也!”
陆呦鸣却是不大相信长公主这般说辞,宫中妃嫔不少,不单纯嫔未有孕事,自家妹妹芙嫔亦无消息,想来中间没有皇帝示意,万不可多年仅有大皇子一根独苗。
长公主与晏帝如此亲厚,安能猜不透亲弟弟的那番心思?
想要纯嫔诞下皇子,怕是明面上的烟雾罢了,真正的目的此刻却是不得而知。
一双清瞳滴溜溜地转动了几圈,陆呦鸣半推半就道:
“况且我那侍女实非神医高徒,不过得其指点一二,方有进益。公主与娘娘若是真信得过,我便派她走上一圈,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倘她无能,两位可得看在儿的面上,宽恕了去!”
长公主得偿所愿,自然笑道:
“那是当然,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无论如何,总得为这孩子试上一试。”
她温柔抚摸着纯嫔僵硬如铁的背脊,好似真心实意担心小儿的长辈,面上的每一道细纹都透着十足的慈爱与悲悯。
“待到明妃醒后,我便恭候县主带着神医高徒驾临了。”
这一次,是长公主身边的宫人将陆呦鸣送出了道观。
随着陆呦鸣的身影渐渐缩小成一个豆粒大的小点,再至完全消失在眼前,长公主沉吟的目光重新转向身侧乖巧的纯嫔,仿佛看着自己幼时养育过的京巴犬,柔声细语道:
“怎了?可是老身说得那些话,让你不高兴了。”
纯嫔的头飞快摇转,就似孩童手里甩动的拨浪鼓,口中喊冤道:
“怎会!是我身子不争气,至今不能诞下皇子。”
“你生不生皇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长公主仿佛逗狗般摸着纯嫔巴掌大的纤弱脸庞,嘲弄的笑意几乎冰冻住四娘子那颗出人头地的火热心肠:
“你以为你生了儿子,我那痴心肠的好弟弟就会对你另眼相待?傻孩子,他怕是连宠幸你的时候,都没把你当人看呢!”
不顾纯嫔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栗,长公主的语言继续化作刀剑,戳破了四娘子心中残存的假象:
“若说政务朝堂,他当得一句‘贤君明主’的称赞,若说后宫子嗣,他却是被那女人迷了心窍,甘愿将大好江山徒手相送。我却是不能忍受,晏家列祖列宗也是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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