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仍要刺一下,才不管什么客气礼貌。
桑絮在她面前温顺久,她误以为她好欺负。
“你那晚不高兴,可以跟我说,像我对你那。你想的,我不会有所保留。你介意的,我下次就会注意。”
可是桑絮非要去忍,那天接她时脸『色』难看,还晾着她,却一口咬没事,不轻不地把事情埋起来。
该说的浑都说出去,裴思渡不仅没有被她激怒,还在轻声哄她,桑絮想吵都吵不起来。
努力从裴思渡怀里起来,抱膝坐远。裴思渡跟着起来,默默『揉』着手腕。
桑絮悄悄关注她的动作,语调平淡:“我那天看到周颖,她是短发。”
个子很高,很会笑,裴思渡与她聊得不甚欢快。原来那时候,她在等自己解围,自己却阴暗地想,说不她们在抓紧时间叙旧。
“短发又怎?”
“你的推送,不就是短发。”桑絮耿耿于怀。
裴思渡被她的捕风捉影气到:“我喜欢她的时候,她是长头发,难道你以为我因为她才去搜索同款吗?”
——我喜欢她的时候。
桑絮冷冷地垂头,抱着左膝,盯住自己的脚,一声不吭。品味她的,眼睛慢慢红,紧咬牙关,忍耐着情绪。
裴思渡再度软下口气,“就算你怀疑我,你随时都能我,如果我被你戳穿,难堪的顶多是我。你干嘛闷着,一个胡思『乱』想。”
难堪的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呢。
桑絮为她刚才的心绞痛,眼底发红,嘴角却笑一下。“我承认,我半点都不想你喜欢过别,跟别有过亲密关系。”
裴思渡当然知道她的感受,她担心桑絮计较那些过往。可是她想说明白,桑絮却冷漠地避而不谈,简直是在折磨她。
“你既然介意,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反复地着相似的题。
跟桑絮交流是她一直在做的事情,她要想尽办法,才能撬开嘴听到实。
桑絮蜷缩在沙发一角,怅惘地说:“我不知道。”
她烦她自己。
裴思渡将手塞进她手里,靠近她,柔声说:“我跟你讲过,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我宁愿你闹一场,不要你都憋在心里。
“如果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以为你对我的过去漠不关心,以为你反感到懒得听。等你再来时,我当然没有办法哄你。”
桑絮缓缓地抬头,看她,想明白,“你故意的?”
平时无论如何,裴思渡对她都是温柔和哄诱居多。哪怕是分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那怕是偶尔惹她生气,裴思渡都不会刚才的语气跟她说。
明知自己会生气的情况下,不来哄,反而冷淡又理智地解释。
噎得她无可说,只能自认理亏,好像她在没事找事。
“是,我故意的。”
如果不是为把事情挑明,桑絮不会有机会看见周颖的『骚』扰,就算看见,她会好言相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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