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毓秀道:“那时候我还小,具体内容我不清楚,但听我爹和我娘的交谈,信里的事有关安王。”
岑言听到安王这个名字,一向浑浊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抹锐利的光。
安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也是先帝的第五子,当年安阳反叛,但凡和他有一丁点关系的,全都被诛杀了。
若那封信是伪造的他与安王的通信,即便他在文坛有着重要的地位,以后也会朝不保夕。而且此举还能一举将他从文坛大儒的地位上拉下,可谓是一举两得。
安王那次的事件触怒了圣上,牵连甚广。如果那时候他中了计,那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娘怎么不将事实告知于我来寻求我的庇护呢?”
“因为当时我爹已经投靠了安王。如果那个时候我娘不带着我走,我爹的事情一定会波及到您的。”
岑言目光悲痛,原来女儿是为了不连累她。
“那后来呢?你娘带着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带着我离开了家里,在外面租了一处院子独自生活。可是这世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难免受欺负。您的学生遍布天下,可她却从来没有向别人求助过。她就这么带着我在外面生活了一阵子,后来就被我爹找到带走了。又过了没多久,她便去世了。她死的时候身上有很多伤,差点连口棺材都买不起。”
“你爹这个混账东西!”岑言一边生气一边心疼自己的女儿。
“后来安王出事,他也被牵连了。我一个罪人之女,独木难支,便嫁给了一个同乡的秀才。”
韩毓秀不忍回忆这几年的生活,话题就又转了回来,“我之前其实是怨恨您的,我觉得您没lijia有做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后来甚至因为怕连累您,我娘便带着我离开了。”
“您知道吗,那次被我爹找到带回去之后,就因为她不肯将东西放到您的书房里,被我爹打的有多惨。就是因为那一次打的太厉害,后面没过多久,她就去世了。”
“总是听别人说,名震天下的明渊先生学识渊博,桃李满天下,我之前对您是十分介怀的。不过这次……谢谢您了。”
岑言抬手提起衣袖沾了沾脸上的泪,听完这些话忍不住老泪纵横。
“傻孩子,跟外祖父还到什么谢,是我没有教好你母亲,也没能在他她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
这些年他也有后悔过,当时没能拦住女儿。
“你呢,这几年过的好吗?”
眼前这个外孙女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岑言有意问及他为什么一个人怀着孕来到这里,可又怕引起她的反感,便问了句她的生活。
“不太好。我本以为秀才对我是真心,傻乎乎的相信了他,后来才知道他已有妻室,我只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我气不过,就一个人收拾东西走了。”
岑言没想到自己的女儿遇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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