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就是这么行医的?”
风煊把医书递还给谢陟厘时,问。
谢陟厘发现自己急上来胆子就肥得很,不但训了严锋,竟然还敢让风煊替她拿书。
这会儿回过神来才知道忐忑不安,毕恭毕敬地接过书,答了个“是”字。
风煊心说这活显然不适合女子,不仅耗体力,还有受伤的危险,毕竟牲畜就是牲畜,一个制不住便会伤人。
难怪她后面会改学医术,还想进太医院。
着实是英明的决定。
他正要提醒她,按照日程,这会儿两位军医应该已经在帐篷里等着给她上课了,忽然注意到身后将领们的视线有好几道落在她身上。
给马灌药不异于一场战斗,她的额角被汗湿透了,细碎的额发贴着肌肤,沁着一片水光。
她的肌肤本来就是北疆少见的白皙细腻,沾着这层水光更像是温玉浸水,透着可以想象的柔嫩湿滑。
再加上衣裳沾着马身上的汗,半湿不湿地贴在身上,平素里掩在围裙底下的腰身被勾勒了出来,当真是盈盈不足一掬,一掐就断。
“……”风煊蓦然一声高喝,“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散了!”
这一声音量颇高,气十足且含着一丝怒气,有雷霆之威。
谢陟厘离得最近,首当其冲,被吼得整个人抖了抖,立即抱着书退了,动作快得几乎算是落荒而逃。
风煊手指微微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止住她。
跑那么快做什么?
吼的又不是你。
谢陟厘觉得风煊那一声就是吼她的。
因为在风煊看来,她的当务之急乃是学好医术拯救他的隐疾,当兽医治马什么的显然是不务正业。
然而这不仅是她吃饭的行当,更是这么多年来师父手把手交会她的一件事。多日没有动用过这份手艺了,就像是吃了长斋似的,今天突然开了荤,便有些心心念念放不下。
她草草地吃了晚饭,挤出一点空闲,去伙房要了几只水萝卜,便去马厩看芙蓉。
芙蓉是一匹黄膘马,生得气宇轩昂,虽然比不上追光,却也相去不远,算得上是一匹宝马。
宝马的地位果然是要高上一些的,谢陟厘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胡校尉已经在喂萝卜了。
马匹一般要用细料粗料杂着喂,细料像芙蓉这样的病号还需要再加点餐,吃些汁水饱满的蔬果之类。
胡校尉一看谢陟厘手里的萝卜就知道她的来意,道:“这年头懂事的兽医越来越少了,现在兽医营里那些个,只要治到死不了就不管了。不像我们这一辈,巴不得睡在马厩边上。”
芙蓉不知道是不是还认得她,弃了胡校尉,拿嘴来叼谢陟厘手里的。
它现在什么也不能多吃,吃了谢陟厘的,胡校尉那一包便算是白带了。谢陟厘有点抱歉:“早知道您在,我就不用来了。”
“罢了,反正闲不着,一会儿追光也是要
请收藏:https://m.pfmss.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