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摘花会能否迟些再办?”
姆妈本还在盘算如何早办一些更有噱头,听得她这话猛地停住了脚步,看她就像看一个没睡醒的人一样,“你烧糊涂了?还是真的被人捧得找不着北了?”
裴清绮敛了笑意,认真地问:“姆妈,清绮知道你想要钱,你需要钱,若是我能给你赚到你想要的数目,姆妈能否将卖身契还给我?”
她的眼神无比认真,以至于姆妈下意识地要嘲讽她的话都没说出口,只是惊讶地瞪着她。
……
摘花会一散,街道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小太监坐在前面赶着马车,忽而看到苏允承骑着一匹烈马朝这边而来,明显是冲着苏寒祁过来的。
小太监连忙对身后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他话音未落,苏允承已经掠过他到了马车上,一脚将门踹开,目光冷冷地看着里面的男人,“别想打裴清绮的主意。”
小太监慌忙去拿刀,却见苏寒祁不慌不忙地阻止了他,“继续赶车。”
他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随意地曲起一条腿,隐约的形状隐匿在玄色的长袍下,除了平日惯有的冷沉之外,还带着一丝罕见的不羁。
苏允承放下帘子,坐到他身边,“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
对着这个处处压他一头、且前世被他一剑刺穿心口的兄长,他无半点兄弟之情。
前世没有,今生更不会有。
苏寒祁看都没看他一眼,修长劲瘦的胳膊搭在膝上,一双深沉如墨的眼眸看着马车窗外的街道,“为何?”
“她不会对你动心。”苏允承直截了当道:“我劝你莫要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苏寒
祁勾了勾嘴角,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苏允承皱起眉头,向来讨厌他这般沉默的模样,冷声道:“你作为太子,不勤理朝政,却要与不争气的四皇子争抢一个烟楼女子,不怕父皇因此责怪你?”
苏寒祁淡哧一声,“一个窝囊的皇帝,只有你还把他当父亲看待。”
话音落下,男人眼中忽然充满杀气,狠戾地看着他,“我可不是你,苏允承,从前我让着你,如今我不想让了,你能如何?”
他这一眼像极了前世他要他命时的样子,苏允承瞳孔一颤,心中的惊愕和震怒恍然让他想起那时被他一剑穿透心口的剧痛——
刀锋入体,银白色的寒光没入他肩下两寸之地,那一瞬间未流一滴血。
苏寒祁满脸沉怒,几乎用了死招,完全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余地。
——他见着了裴清绮的尸体,他便要让苏允承死!
苏允承连躲都没躲,像是感觉不到疼,只直直地看着冰棺里双眸紧闭的女人,缓缓滑落至地上,沙哑着声音说:“杀了我也好,我等着你杀我……”
“你杀了我,我也好去见岁岁了。”
说着,他有些艰涩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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