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非常非常的短,小子们无视敌人火力并充满期待地迎向对方的枪炮,他们拔出了刀斧,他们渴望近战。
他们想要在一场混战中发泄自己体内积蓄的力量,这场战斗无论是何种结局都不可能影响战争的最终走向。
兽化人的灭亡已然注定。
“为了兽神!为了国王!杀!”
“aaaaagh!”
在炮火交织的夜空下,古克摔落的近卫中军和兽化人禁卫军的主力在一阵巨大的撞击声中轰然相遇,在冲锋的过程中许多近卫倒下了,但绿色的身躯还是来到了坚实的猩红阵线面前,如巨浪拍打在海岸的礁石上。
但兽化人的阵线并没有礁石那么坚固。
下一秒,他们击破敌阵,撕开防线,一拥而入,红色与绿色交织在一起。巨大的力量,超人的力量,驱使着金属在尖叫声中破碎。
颜色各异的鲜血在倾盆大雨中喷涌,残损的尸体砸落在地,积水四溅。
覆盖着雨水、油污和血迹的握柄因此变得滑腻,盾牌磨损断折,盔甲碎裂,空气中充满了硝烟的气味,能量的震荡以及电能的爆响。
古克一头扎进敌人阵线的最深处。
一手魔刃,一手机械爪,干瘪的恶魔头颅和他个人的金属标志背在身后,泵动的机械战甲喷吐出阵阵浓烟和蒸汽,点缀在肩甲和腰部的颅骨在风中嘎吱作响,仿若死者的冷笑。
他将一颗头颅轰成四散的血雾,又把另敌人刺穿。
他砍断一只手臂,又将一个脑袋劈成两半。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肆意杀戮过了,在麾下力量越来越强壮的同时,他也越来越缺乏前往战场的机会,军阀们已经能够应付绝大多数的问题,而且单纯虐杀带来的快乐已经无法再让他激动。
是的,尽管他现在每一秒都在收割着海量的生命,但内心却波澜不惊,就像喝一碗酒,吃一块肉那么稀松平常,鲜血带不来一点刺激。
这些敌人无法让他激动起来,就像农夫在收割田地里的杂草,那绝不会有趣,相反时间一长只会变得烦躁和无聊。
它们可以朝他开枪,它们可以向他挥剑。
却不能带来一丢丢的威胁。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它们能做出一点更有意思的抵抗
然而事实证明,这已经是它们的的极限了。
屠杀,屠杀,绝对而彻底的杀戮。
在古克眼中,死亡化作一场红色与墨绿的风暴前来造访,而他就是其中最耀眼的嘉宾。
一个邪兽人,步履蹒跚,双臂张开,躯干上的巨大伤口喷涌着鲜血,脖子上嵌着一块弹片。
另一个,双手被斩落,断臂上冒着轻烟,缓缓跪倒在地,随后胸膛被一枚子弹炸穿。
另一个,红色头盔的左半边被削掉,白色的脑花暴露在空气中。
另一个,在锯齿的切割下颤抖抽搐,就像触电一样。
另一个,被战斧砍翻。
另一个,被超重装甲的炮火所粉碎。
另一个,死在沉重的铁靴下。
另一个……
另一个……
另一个……低吼、啐骂、诅咒、喘息、流血、出击、转身、移动、死去。
生命在这一刻廉价得如同烂泥,这就是战争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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