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年前的回忆了,他和瞿嘉确实都不该再来这里。
“把水放那里边啊,”服务生与他擦肩而过,“里边,里边!……水呐,你搬过来没有?”
周遥愣了一下,搬你个头啊?
白小哥从吧台里抻出头,一看:“他不是送水的那个。”
周遥这打扮,看着就像附近水站过来送饮水机桶装水的小工。
“你找那谁呀?”白小哥对周遥笑一下,摆头示意,“他在呢,在唱歌呢。”
周遥往那台上看了一眼,不高兴着呢,仍然忍不住看了第二眼。台上的人帅气依旧,两条大长腿很随意地相搭,拨弄着吉他琴弦……
瞿嘉还是那副玩世不恭表情,一身糙货打扮,穿着黑色跨栏背心和黑色牛仔裤,声音带有微哑的沙砾感,偶尔对台下观众笑一下。就像周遥刚从哈尔滨回来,初次重逢时候的那样子。
但周遥回来好久了。
他们已经“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了,瞿嘉极少还会穿成那样。那一刻恍惚了,仿佛时光倒流。
你的味道,卷进那根烟。
思念最后,吸进了肺。
你的眼神,刻进我掌心。
怕醒来后,痛掉了胃。
有时想你,想到止不住。
怕岁月悔改,想你想到作废……
瞿嘉就弹着吉他,歌词略颓废忧伤,唱的竟然就是周遥那一霎那的心声……老子想你想得都快废了!
昏暗光线下,两人隔着不停挥舞手臂的观众人群,远远对视。
周遥那时很确定,瞿嘉一眼就看见他了。
他哪怕在脑袋上套个桶装水大罐子进来,瞿嘉也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
周遥后来在歌厅侧门,小巷子里,终于等到瞿嘉出来说句话。
瞿嘉对他点个头:“待会儿还有一场,你找我干吗?”
“还有一场?”周遥愣住了,“都几点了你不回家啊?”
“忙。”瞿嘉已经在往回走,眼皮发沉心不在焉,“你还有事儿么?”
“……”周遥犯愣,可能因为傍晚憋雨而感到胸闷,说话发喘,“嘉,我找你好几天了,怎么了啊?你问我有事没事?……你有事儿吗?你都干什么呢?!”
瞿嘉顿住,看着他:“我没干什么,我来唱歌。”
周遥小声道:“你来唱歌,你就跟我说一声,成么?我找你好久呼你你也不说去哪了。”
瞿嘉说:“忙得没空照顾你,真不好意思。”
周遥说:“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瞿嘉就是因疲惫而面无表情,“周遥,我没出去泡妞或者勾搭谁,没干对不起你的事儿,你放心。其他的,能不问了么?”
那表情就是说,老子烦着呢,男朋友你能不闹吗。
“忙得都没空去补习班了么?”周遥急了,“你也没去上声乐课,没见老师,我妈都问我了你干什么去了啊!”
周遥为什么着急上火?因为他妈妈每次问他,他都不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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