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别的大哥?最后,金字塔层层跌底,我从天上落到地上,任何过去的仇家,哪怕一个十岁小孩,一颗子弹把我毙在九龙旺角或者尖沙咀的哪条街上?我这样没良心的人,也有家人,兄弟,我死了,千刀万剐被凌迟的就是他们。我不找警察的麻烦,警察追着我制造麻烦,阿雅。”
阿雅望他,面无表情在笑。
她却听出,满分苍凉。
她仍是不懂,又好像,懂那么一点点了。
揪紧衣摆,她想安慰他:“您并不像是坏人……”
语气,到底还是有些不确定的。
阿雅窘迫自己,悄悄抬眸,撞见他正盯着她,面上完全没有笑意:“见过我坏的样子吗?这么武断,不好。”
似是而非,阿雅觉得这人难好好讲话。
眯眼的样子,痞死了,又挺像坏人了。
阿雅不想理他了,好好说,油盐不进的。
见两只雪白小手攥紧了书包带,那人落眼,怕她走,身形斜了下,果然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阿雅有些倔,也不往旁边绕,就这么杵着。
听他淡淡的问:“学习怎么样?”
“还可以。”
“数学没进步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晚上早点睡,再这么熬下去,发育赶不上了。”
阿雅望他,“我个子还可以,差一厘米一米六的。”
男人垂着眸,“不是这方面。”
那是哪方面?
阿雅就听见他身后好几个模样不善的男人在笑了。
懵懂的大眼睛,总之还是生气了,“席叔叔,再见。”
“恩。”
这回干脆,给她让了路。
阿雅往前走,女孩子的书包干干净净,里面像是文具,轻轻响着。
两人侧肩而过,阿雅根本没到他的肩,在他胸膛那。
一帮子人,浩浩荡荡往大门走,左龙旁边一个剃贝克汉姆头的人朝绷着脸的警察们笑:“看什么呢各位!大路朝天遇上个甜妹妹仔,我城哥叼两句你们是不是又要抓回去审一顿啊?好歹也是O记呢各位,怎么都管到洗浴了,城哥洗个澡叫姑娘按摩几道,给了几千块钱这叫嫖?眼睛怎么不上天上长呢你们!”
他听着,平时会训一下阿威的,警察面前,他历来是笑面狐狸,配合得很。
此时此刻,他却心不在焉,只听得阿威一句‘甜妹妹仔’。
他眯眼点了根烟,抽一口,吐出来的烟雾还带着灼/热气息,心想,老母,都挡她路了,问得那都是些什么,学习?
他想朝她吹个口哨。
想问一句:小阿雅,妹妹仔,愿不愿意跟了我?
仿佛十来年前,刚成年在街边撩/妞,浑身都是那股想把人摁倒就干的劲儿。
病了吧,年纪一把,何而蒙乱飞。
他低头,落然眉眼,英俊逡逡,嗤的就笑了出来。
上了车,阿威同脸色极差的警察挥手道别,扭头就嘿:“城哥,脑烧了吧!心情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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