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具身体的承受阈值竟然是如此的低。
从头到脚的麻意也跟着两道混在一起的一点儿都不和谐的心跳声而上升。
女生勾住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胸口,头转了好几圈,像刚洗完澡的小狗甩毛一样,把额头上的湿汗都蹭到他衣服上:“一一,我要累死了我真的要累死了,我发誓,我明年绝对不报这狗日的三千了!!!”
她气息不匀,胸口因为刚刚结束剧烈运动而大幅度地起伏着,手在他脖子上乱摸,摸到那根挂着玉佩的红绳结:“咦,你怎么——”
还没说完,有人从后面拽住她的手,一个猛力将她从陈觉非怀里拉出来:“我真日了!太丢人了于真意!”
于真意被她抓到踉跄着走,陈觉非下意识想拉她的手腕怕她摔倒:“小心——”
话音刚落,有些破音,再加上这句“小心”说的实在小声,很快湮没在张恩仪如大喇叭般的嗓门里。
她的手腕太细了,细到陈觉非不敢用力,只能看着她的手从自己的掌心中脱开。
像短暂停留又立刻离开的蝴蝶。
“啊,那我刚刚抱的是——?”
于真意彻底傻了,转头想去看看,头才转到一半又被张恩仪硬掰回来:“别看了别看了,太丢脸了,赶紧走!”
可能于真意也觉得丢脸吧,她缩着脖子,躲在张恩仪怀里:“我说呢,你胸怎么突然缩水缩得硬邦邦的。
张恩仪:“于真意,你是流氓吧你?你他妈别是故意抱错的?”
于真意:“什么呀,我闭着眼睛根本看不清跑道,你自己不在终点线迎接你的真真大人,你还有理了。”
张恩仪:“你怎么倒打一耙——”
于真意:“别说了,走走走!”
其他人目瞪口呆地围观了这场不过半分钟的闹剧,又随着下一场比赛的到来而四散开。只有陈觉非,依然站在原地。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相对静止。对别人来说只是那么一瞬的功夫,像流星划过天际,于他而言却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漫长到这从头到脚的触感仍然顽固地停留在灼热的肌肤上。
他从来从来没有和女生有过如此近的接触。
沸腾的神经让他得出了一个未经证实的结论——
这种感觉,有些许上瘾。
他感受到她扑在自己怀里时胸口柔软的触感,像一摊棉花糖融化开。酷暑中恶毒的紫外线将他的理智剥除了个彻底,他的大脑被外来者侵袭,所有防御系统自动报废,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他。
所以,即使是站在厕所的洗手台前,用冰冷的自来水打在自己的脸上,这股莫名其妙的冲动还是没有消失。
镜子里的自己,脸红耳朵红,脖子也红。
幸好太阳毒辣,可以成为他用来借口自己脸红的缘由。
他手撑着洗手台,低头任由头发上的水珠往下滴。
“于真意,就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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