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免令,不论你在民间或者教坊司,才安全啊……好了,秀帘,相信我。”余彪似乎不愿多谈。
她升起一腔愤怒,偏过头,冷淡地道:“我不喜欢你!”
凄婉悲切的丝竹管弦声拂进窗来,东方的上旬月像一个瓢,光亮如烛火下的琥珀,这幅画镶嵌在窗里,余彪不为所动:“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朱秀帘张开嘴唇,她不知道怎样对这不可理喻又令人恐惧的人表达,郁积的是愤怒还是其他,都说不清,只能失神地跌坐床沿。
这一夜如同各自人生的千百个日夜般过去了,他们各自的心情是不同的,唯有秋日的鸣蝉,在夜晚显得聒噪一些,这种士大夫看来“高洁”的生物,不必教坊司出动人手,余彪派两个力士好手爬树网罗,就灭掉了这吵人的东西,朱秀帘为此低吟“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余彪并不在意这话。
清晨往二进大门口交对牌,余彪、贾琮、邹怀中三个“老朋友”又碰上了,贾琮、邹怀中还是遮遮掩掩,不肯脱掉蒙面黑布、黑袍、黑披风,交完对牌,趁出院的当口,贾琮淡定道:“在下以为碰上余千户是巧合,现下看来千户大人是有备而来的。”
“也算是,咱们目的一样,你要赎的那个人,我会一起去说,我那些话,你考虑考虑。”余彪低沉地应答。
邹怀中听这两人说话莫名其妙,他还要到刑部坐班的,当先走,贾琮叫住他:“邹郎中,刑部赎籍文书的事,到时候想麻烦您。”
“不碍事,不碍事。”邹怀中连连点头,飘逸地出去,昨晚最快活的,当是他。
“千户大人那边也有劳了,大恩不言谢。”
余彪低头沉思一阵,心不在焉地道:“你说教坊司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欢酸文人?”
贾琮一愣,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答道:“正常来说,的确是这样,烟花女子,都是为了迎合士大夫而学技艺的,她们懂琴棋书画,所以,和文人比较有共同语言,好交流一些。”
“那她们嫁他们为妾之后,能如愿吗?”
“这倒是未必,为人侍妾,身份也卑贱,不仅门风有损,也有为大妇所不容的。”贾琮微微打量余彪神色,看不出这个冷血之人,也会为情所困。
“不说了,改日我请公子喝酒,我也就晚上得闲,平常都有公务。”余彪敲敲贾琮肩膀,贾琮只觉得力重千金,他的手力仿佛能开碑裂石一般。余彪不仅是武进士,从小习武,在锦衣卫衙门还锻炼过掌刑、举石锁。
“嘶”的一声咧嘴,尽管与余彪交情很好了,揉揉肩膀,贾琮仍旧暗骂:“这个粗汉!下手不知轻重,难怪为情所困,你这作风,不把女人吓跑才怪!”
孙福门口迎贾琮,直至东四牌楼,东四牌楼位于东城,四柱三间斗拱,虽然建筑风格不同,
请收藏:https://m.pfmss.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