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为的是讨回他妹妹的嫁妆。
按律例,妻亡续弦者,需归还亡人嫁妆与其娘家,夫家不可动用分毫。
但一般人家都不会如此做,而是将嫁妆留给亡人儿女,除非是两家反目成仇,再不相交,才会出现娘家人上门讨嫁妆的事。
其实张景仪也不是要把嫁妆讨回张家,当年贾琏母亲死后,贾母以贾琏年幼为由,将张氏的嫁妆收着“代为保管”。如今贾琏早已成年并成家立业,张景仪正是要替贾琏向贾母讨回这份嫁妆。
贾家如今到处缺银子,贾琏更是刚闹出不少事端惹的贾母不痛快,贾母自然不愿交出张氏的嫁妆。
张景仪被拒绝后也未恼怒大闹,而是冷笑两声告辞离去。
当时王夫人还嘲笑张景仪无胆,却不想,那张景仪出府后直接去了皇城,跪于顺治帝殿外,摘乌纱,脱官服,以死命相谏,状告贾家史老封君。刚烈如厮,何等可怖。
顺治帝也没辙,虽然他很想贾家手里能多有些银子用来修园子,但张景仪都以死相谏,求他做主了,他也只能下令让贾母归还嫁妆。
当然,顺治帝还斥责了张景仪一番,说他太过激愤,形式鲁莽,小题大做,罚他半年薪俸,避府思过两月。
这一切都是张景仪计算好的,区区半年俸禄,又算得了什么。
这份处罚,为的是让贾家继续抱有一种圣眷正隆的错觉,继续高高飘着。
贾琏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什么也没干,就多了一份丰厚的资产,喜出望外。
虽然这些东西本就是属于他的,但他以前可不知道还有这个,如今骤然得之,自然喜不自胜。
而王夫人可就高兴不起来,看着一箱一箱的东西从贾母的私库中搬去荣禧堂,王夫人的心都在滴血。
【那些都是宝玉的,都是宝玉的!】
先是让出了荣禧堂,现在又被贾琏拿走这么多“属于宝玉”的财产,王夫人恨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虽然交出了张氏的嫁妆之后,贾母依然有不少私房,她自己也有不少私房,但她不想让大房白白得便宜。
所以王夫人暂时放弃了向贾母哭穷要钱的打算,转而撺掇贾政去跟贾赦讨银子。
前文说过,在王夫人看来,元春成为贵妃所有贾家人都会沾光,所以每个人都应该出力。
恰好,贾政也很赞同她的这套观点,于是就叫上贾珍前去荣禧堂,试图说服贾赦。
“贾存周,你少给我讲那些文绉绉的虚伪道理,对人对己搞两套标准,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
贾政也是个迂、蠢之人,他竟直接对贾赦说元春封妃是整个贾家的大喜事,贾赦身为承爵人,身挑长房,受到的好处更大,理应出力出钱,修建省亲别院。
于是,在他说完之后,贾赦拍桌而起,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他一脸口水。
“贾存周,你也不看看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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