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从净室里出来,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图。
须臾之前的情.欲从他身上尽数褪去,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清的模样,他在那里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将视线在青葙身上来回扫了个遍,末了收回视线,一转身出去了。
青葙丝毫没有注意到外头的动静,她随手抓来一件外裳将自己裹起来,赤脚下榻,到静房中沐浴。
等出来之后,她随手打发宫人出去,自己一边用帕子擦拭满是水汽的头发,一边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来,将李建深送来的珠宝哗啦啦全倒进去。
她将盖子合上,脚下有些发软,身子一歪,坐在了盖子上。
撩开睡袍,胸前和大腿处尽是行房时所留下的掐痕。
青葙此时有些庆幸李建深并不时常召她侍寝,否则她身上的伤怕是没个好的时候。
她将衣袍重新系好,呆坐许久,等身上恢复了些力气,才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方才李建深看过的信封,拾笔在上头写了个名字。
她手指攥住信封,直到将它攥出褶皱来,才拉开梳妆台下的小抽屉,将它放进去锁起来。
自上次进宫给青葙送逍遥散后,杨氏有段日子没有进宫,眼瞅着这些日子,原先跟她的夫婿王植平起平坐的同僚一个两个都升了迁,杨氏不由着急。
她的幼女王婉然劝她,“母亲以前不都是去求阿姐么?”
杨氏有些烦躁,就是因为以前去都碰了软钉子,她才没有第一时间去见青葙。
每回见她,瞧见她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她就窝火,总觉得她是在为从前的事报复她。
若是能靠王植自己的能力升迁,她就不必去热脸贴那丫头的冷屁股,偏他这夫婿是个不争气的,成日里抱着他那些不知所云的书画不撒手,官员考绩次次落于人后,这次他又是倒数。
杨氏没了办法,只能再递牌进东宫去。
彼时,青葙正在花园里荡秋千,她今日穿得是大红齐胸襦裙,外罩薄如蝉翼的大袖衫,因为要抓住绳索,大袖衫退至臂弯,露出里头白皙的手臂,动作之间,衣袖翻飞,宛若仙人。
杨氏觉得可惜,觉得青葙长着这样一幅好皮囊,却半点用处都派不上。
她走到石桌边坐下,道:“太子妃真是好兴致。”
青葙见着她来,双脚沾地,十分利索地从秋千上下来,顺便手拉住绳索,避免秋千撞到旁边几个小宫女。
“母亲。”青葙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
杨氏接过茶盏喝了,想着若和前几次一样直接开门见山,这丫头定然还是不会同意,便打算采用迂回政策。
“太子殿下可与你圆过房了?”
青葙点头,她有些口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既如此。”杨氏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拼命暗示她,“你可得念着你母亲的功劳。”
她下意识觉得青葙必然是用了她给的逍遥散。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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