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美多强大的一个人啊……”
女子搂着她嘻嘻哈哈笑作一团:“好大胆的丫头,我听说那尊魔罗一月前才将他的老情人枭首灭门,你就不怕重蹈澹宁殿尊的覆辙?”
闵毓秀作怪在女子胸上一捏,激得女子一阵惊呼。
她做出一副风流浪子的派头,摇头晃脑道:“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能一亲御众师芳泽,在下虽死无悔……”
然后被一旁的师姐揪住耳朵,笑骂道:“你这毛丫头,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啊啊啊,木师姐我错了,别揪,耳朵要揪掉了啊!”
少女们的笑声像是散落一地的银铃,叮叮当当,满街脆响。
小和尚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闵毓秀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呆了一会儿,垂头,瞧了瞧身上破烂的袈裟,抬脚,看了看磨破的芒鞋与满是水泡的足底,微微一叹。
他从百里外的青州徒步走来,风尘仆仆,衣衫褴褛,活脱脱一副乞丐模样,哪里配与那群高贵娇美的少女说话。
唉声叹气了一阵,摇摇头,呲牙裂嘴,一瘸一拐向城里走去。
好容易挪动数十步,身后又传来蹄子的哒哒声。
刚想让道,对方却在他身边停住。
雪白长袖垂下,探出一只同样雪白的手:“小师傅,可愿让在下搭你一程?”
小和尚抬头。
那是一个长相极清俊的书生,儒冠麻衫,肩背书囊,气质儒雅端凝,仿若万卷在胸。面容温和含笑,如春风绿岸,十二分的温雅从容。
以貌取人乃是世人通病,小和尚看着书生的漂亮长相,不禁心生好感。
对方伸出的手指整洁白皙,小和尚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赶忙将手掌在衣襟上擦了又擦,低头局促道:“多、多谢先生。”
握住那只温热白皙的手,翻身上骡,一时忘察书生身下的骡子又老又瘦,根本承受不了第二名成年男子的重量。
果不其然,小和尚甫一坐稳,老骡就甩起脑袋,喉间发出荷荷哀鸣,走起路来直打哆嗦,犹如酩酊醉汉,东摇西摆。
小和尚顿时紧张起来,双手撑住骡背就要往下跳。
却见那位佳公子模样的书生俯身拍了拍老骡的脑袋,似是自言自语地温言劝慰了几句,老骡竟然稳稳站住。
气也喘,腿也不抖,昂首挺胸,稳稳当当迈步前进。
小和尚甚是惊奇,但萍水相逢不便多问,只觉这位公子不类凡俗,连他的骡子也同他本人一般高深莫测。
然而,事情的真相是——
裴戎以“如影随行”之法,藏于谈玄影中,在老骡即将摔倒的一刹,催动幽影攀附骡腿,像是绑上四根木棍,支撑它笔直向前。
裴戎匿于影中,传音谈玄:何故邀此人同行,不怕横生枝节?
谈玄微微一笑,以心念发声:贤能大才者多有怪癖,譬如李太白作诗必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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