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
乘光知道樊伉这么问起,多半是要抬举他,连忙踢了踢他,小声提醒道:“郎君问你话,还不快回答。”
真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少年的语气不悲不喜:“奴没有名字,打奴记事起,便听到旁人唤奴贱人。”
“……”樊伉愣了一下,说,“这个称呼可不好听。”
虽然这个年代的贱人真的就是字面意义居多,泛指地位卑贱的人,和贱奴贱婢一个意思,跟人品并不直接挂钩。
少年的头似乎垂得更低了。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沉闷起来,先前的欢快一扫而空。
樊伉自知失言,解释说:“名字是别人叫的,并不代表什么。你这么聪明的人,那些人说不定只是嫉妒你,也许是爱护你,不是有那个说法,贱名好养活吗……”
乘光:“……”
少年:“……”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无名:“……”
除了一直低着头的少年,二人俱都是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乘光很想打断他,郎君你能不能别再说了,再说人家都要哭出来了。
“算了。”自知自己没有安慰人的天赋,樊伉索性道:“这回你们做得不错,跟着乘光去领赏吧。”
樊伉是个非常喜欢薪酬激励机制的人。他认为做事有功劳就理应得到奖赏,这样人们做事才会更有积极性和创造性,效率也才会更高,拿人当牲口使命压榨却一点儿甜头都不给的做法他是非常鄙视的。
这回玻璃作坊的人立了功,自然也是要赏的。
而且奖赏的东西无非就是两样,一是食物,二就是布匹,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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