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戴胄阴沉着脸,此时,他已感觉到有一些问题了,这是真的出岔子了啊!
他心乱如麻,却呵斥钱彦道:"你要做甚么?要带差役来抄了这家店吗?那好,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我这儿有三万贯,你将这里的丝绸都查抄了,给老夫弄一万九千五百匹丝绸来。"
钱彦听罢,打了个冷颤。
众人便又都看向房玄龄,意思是请他定夺。
房玄龄岂会还不明白!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钱彦,似乎仍不想接受这残酷现实,而后拧着眉心道:"再试一试,去其他铺子瞧瞧。"
于是一行人又匆匆到其他的铺子走了一大圈,只是这一次,大家都谨慎了许多,询了价格,都是三十八文,而且还是甚么都好,就是没货。
虽然每一个铺子,都将一匹匹绸布摆在了货架上,可他就是没货,这可如何是好?
房玄龄,此时再不明白此中奥妙,那就真的是猪了。
戴胄,心已沉到谷底,苦涩着脸朝着房玄龄行礼道歉:"房公,是下官失察啊,对不起,全是下官的错。"
房玄龄死死地盯着戴胄,半响后,方才冷冷道:"戴玄胤,你误我啊。"
玄胤乃是戴胄的字。
戴胄听到这话,心便凉到了骨子里,转眸再看那该死的钱彦,只恨不得立即宰了他。
"再设法打听、打听,哪里可以买到丝绸。"房玄龄快刀斩乱麻道。
他终究不是腐儒,此时心里已推算出,丝绸再贵再紧缺也不可能不买卖,既然东市买不到,那么总会有一个地方可以买到。
于是乎,所有人都各显神通,终于打听到了。
于是乎,房玄龄亲自跑去了崇圣寺,在那潮湿的茅草屋里穿行,他此时已意识到,陛下昨夜只怕不是在东市,而是来过这里。
他越想越是恼怒,又觉得惭愧万分。
派人去几家丝绸铺里问了价,异口同声,七十二文!
听到七十二文这个价格,房玄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余人也都默不作声了,个个神色震惊。
手中这三万贯钱,莫说是买一万九千五百匹,便是一万一千匹丝绸都买不到。
"物价竟上涨至斯?"房玄龄怒喝质问戴胄。
戴胄要哭了,他觉得自己已是大刀阔斧、令行禁止了,对于稳定物价,非常上心、采取了许多措施;
可哪里想到,事情会坏到这种程度,七十二文这个数目,是他不敢想象的!
他看向房玄龄,一时之间,竟是嗫嗫喏喏说不出话来,"这,这,下官不知,……。"
"民生竟贻害至斯。"房玄龄气得身体直哆嗦:"你怎么对得起陛下对你的厚爱。"
戴胄,酸甜苦辣齐聚,羞愧难当,只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七十二文啊。"
房玄龄黯然神伤,只在嘴里不断唠叨:"七十二文,七十二文,玄胤,你可知道七十二文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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