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面对所有人都不同,没有防备,没有芥蒂,好比水愿意接纳一尾鱼,鱼儿摆尾,溅出水花都不妨事。无论鱼与水,都是快乐的。
阿玙很爱胡闹,有人愿意包容她所有的胡闹并且深深地喜欢。
这点,宁晞自认没有做好,才使得旁人有了可趁之机。
归根到底,有缘无分。她做不到薛姑娘那样,阿玙,也不会像纵容少女一般纵容她。
她们起初便是朋友,青梅多年,而从南方赶来的小姑娘,见到她的第一天就先声夺人,占据了未婚妻的名分。
友情和爱情,宁晞输在了起始点。
“我对阿玙,看似温柔,其实还是强势了。”
宁昼惊奇她竟学会了反思,暗道错过苏玙,确实对长姐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总会有更好的人来配阿姐。”
宁晞漠然地指节点在书信:“你是说她吗?”
“她?”宁昼站起身:“她是谁?”
“坚持不懈每天隔着窗缝给我送情书的人。”宁晞轻轻挥袖,薄薄的纸张朝着宁昼飘去。
他立时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看下去,怒火中烧:“岂有此理!到底是谁如此大的胆子?!”
“是谁不重要了。我决定了,去盛京赴考。”
“赴考?”
“对。”宁大小姐慢慢逼迫自己走出情伤的阴霾,她笑:“我要努力成为霍家主那样的人物,争当大景朝堂的‘霍曲仪’!”
“大、大景朝堂的霍曲仪?”宁昼傻了眼:“那不就是苏相一般的人物吗?”
宁晞冲他眨眨眼:“女人,在爱情不顺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奋斗事业。现在,我要好好奋斗我的事业了。阿昼,你也要努力,当咱们景国最厉害的将军!”
她说得郑重,宁昼回过神来,挺胸抬头,掷地有声道:“绝不给阿姐丢脸!”
姐弟二人在这个晴天定下了远大志向,一张轻薄的纸顺着窗户吹进来,缓缓地落在桌面,墨迹未干。
“我相信你。”
四字秀气逼人的簪花小楷,宁昼大惊失色:“这……是谁在装神弄鬼?”他看了长姐一眼,拔腿往外冲出去!
宁晞慢悠悠地将纸张拿在手中,想不通是谁有胆子暗恋到她头上,她唇边噙了抹冷笑,须臾,纸张在她手上化作齑粉。
宁昼气极跑进来:“阿姐,没追上!岂有此理,到底是谁敢如此放肆!”
“不重要了。”她往书桌走去:“我这就给阿玙写封信,我启程那日,你帮我转交给她。”
“既是要赴京赶考,阿姐不与我一同进京?”
“不了。”她温柔地抚摸着桌上长剑:“我想一个人静静。”
劝不动她,宁昼谨慎地守在书房门口,防备那轻功卓绝的神秘人再来搅扰他的阿姐。
第二日,宁晞辞别爹娘,一人一剑背着行囊独自踏上远大事业的第一步。她刚走,宁昼带着信一头扎进深山,将信拍在药庐的小方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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