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触到了她的反骨,她要不要朝云暮雨,何时还轮到旁人管束了?
她面无血色,话到嘴边因了少女从喉咙泄出的低哑泣声少了十成的强硬,手搭在少女发顶,声音软绵绵地不似往日威风:“我不能欺负你么?”
薛灵渺脑袋轻歪,拒绝了她的摸头。
苏玙反而笑了出来:“我不能随自己心意喜欢一个人吗?我就不能对你使坏吗?我本就是浪□□子,从小到大十几年来所学所玩皆与你不同,骨子里就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你要我违逆本心做那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岂非强人所难?”
许是站着说话她觉得别扭,遂蹲下.身子抚摸少女如蝶翼轻颤的脊背。
哪怕哭得一塌糊涂,小姑娘依旧分出心神听她的肺腑之语,渐渐地,眼泪止住,细小的泪珠堪堪悬在睫毛,我见犹怜。耳边的话听进了心里,她喃喃道:“你知道了?”
苏玙冷哼:“我再不警醒,怕是未婚妻被霍家主的人掳走了,估计还蒙在鼓里。阿芝整日守在房门口,你说,咱们两口子房里的事,关霍家何事?”
她甚是轻浮狂傲,说起话来隐约藏着克制的戾气。
薛灵渺也不知自己是怎样看中这人了,分明只是羞极了需要被贴心哄一哄,她却字字带着锋芒,说的是另外一桩事,耐性和以往比起来出奇的差。
她性子这么软的人,喜欢上一个天生反骨生性凌厉的女纨绔,真是命里的冤家。哭得眼睛红.肿,待那份委屈被接踵而来的羞赧取代,她唇边溢出一缕轻叹。
束手束脚,不知怎么面对她的妻。
“还哭不哭了?”
她默不作声,手指勾缠,苏玙半搂着她肩膀低头偷吻她唇,一如既往的水润,沾了泪的咸。
这个吻来得缱绻适时,抵消了之前的争执控诉。被她细腻辗转地吻着,少女失神恍惚地送出香软嫩滑的小舌,眼泪再次划过白皙的脸颊。
“怎么又哭了?”苏玙忍着躁.动温柔安抚。
少女面若红霞矜持地摇摇头。她只是觉得自己彻底输了。输给了这个性情多变浪荡嚣张的纨绔,爱深一分,眷恋多一分,脆弱和刚强都是她给的。
她蹲得腿麻,又羞于说出口,腼腆地用手掌轻轻拍了腿侧,若阿玙领会那自然是好,若她未曾领会,她也愿意继续这样和她蹲着。
蹲在一个角落,旁人看不见,她们能安安静静说着心事,哪怕吵起来,也会在一个吻里和好。
她要的真不多。可有时候她又想要很多。
要她多点耐心,要她越发体贴,要她善解人意,要她能为自己做出改变。
爱多一点深沉。
苏玙捏着她指尖,一言不发地将人抱起来,掌心托着那紧致柔软的娇臀,她目光深邃,喉咙慢腾腾地耸.动:“昨晚看过的浮雕…还记得吗?”
“你……”薛灵渺无措羞窘地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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