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他领着雀儿来到林如海处,恭敬道别,又寻马车朝洪泽湖疾行而去。
这日。
贾蓉同河道官员巡查洪泽湖,听人报凤阳府盱眙知县求见。
蓉哥儿见了老熟人心里也欢喜,亲切道:“你倒来得及时,近日可好?”
“听了示令洪泽湖周边各县配合河道调令,下官又闻诸上官在此,便急急忙过来了。”烈日下,段浪虽着官服,浑身大汗也是狼狈样子。
“不必多礼了。你倒是个与众不同的,其他知县听了示令一个个阳奉阴违,只你是老实的,竟亲自跑了过来。”贾蓉笑一声。
段浪也颇为无奈,俗话说皇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段浪到地方过来时日尚短,又一心想要干些正事。自然在县中难受人待见,县里各大家族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也未必与他一派。
段浪苦笑道:“大爷有令,便是刀山火海下官也得过来。”
“过来的好。”蓉哥儿笑一声,邀他至阴凉处谈话。笑道:“地方情况复杂,朝廷也无精力深入管理。如此治下全靠你们这些地方老爷。只要肯听上面示令,升官未必是难事。”
段浪眼前一亮,喜不自胜。又觉自己眉目神情过于失礼,连忙收敛,回道:“恳请大爷示下。”
“好说。”贾蓉款款道:“其他知县不来,实则并无太多关系。我见淮河横穿你盱眙县,只要你来了,也是一样。”
“河道可是要对下淮河打治?”段浪神情一紧。朝廷打治河道可需要不少民工,又无什么工钱,这……
旁边段玉见了段浪表情,冷哼道:“咱们还能害你一个小小知县不成?亏你还是贾家恩出的,竟连这点觉悟也没。”
段浪讪讪赔礼,苦道:“六月连日大雨,盱眙各族田亩多受影响。若再有大动静,今年地亩课税……”
贾蓉款款道:“不必担心。据我所知,江南诸府虽水域发达,却多是旱田植桑,少有水稻。虽说丝绸金重,但不论良田薄地都种植桑叶,到底伤了农耕之本。如今有一策略,既能让你盱眙淮河水域不受水祸袭扰,还能让你治下百姓混个官身,你自然也能升官发财。”
段浪疑惑,问:“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本来是没有的,如今我来了便有了。”贾蓉道:“今日宁国府在平安州建立的水泥窑厂已经生产,这些水泥天物将运送江南用于黄淮治水。你县盱眙乃是重中之重,若能在各河建坝修库,开引水灌溉渠。既能免调水蓄水免受洪灾,也能开辟万亩水田,福及后代。”
段浪苦笑,事情说得容易,却是难行。盱眙北纳洪泽湖,内有淮河,水系发达,不能想治就能治的。
这一日,几人聊了许久。
周边宝应、虹县等地方官员听了消息,一个个脸露嘲讽。
“治理淮河?一场大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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