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带简小爱回船舱后,刚把简小爱放在床上,身体一震。
因为在水中过度消耗能量,加上简小爱的紧张。
此刻一放松心情,巨大的碾痛感就强烈地传来,他疼得捂住头颅,整个身子撞在了船舱壁上,他嘴巴一张一合的喘息着。
船舱门还开着。
他赶紧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每一步用尽了力气。
“嘭——!”的一声,船舱门关上。
他跌落在门上,嘴唇抖动着,努力地想从兜里拿出药放进唇中,手刚拿出药丸后,手像被人一折断了一样,掉了下去,药散落了一地。
他抽动了一下脚,身体重重地一震,撞在了门把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一分种后——
脖项上的血管仿佛爬上了血色的曼陀罗至耳垂,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抹猩红色的光芒如箭一般,从眼眸中划过。
唇角微微地扬起,发出了一声狂戾的嗤笑。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每一个动作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笑容妖娆致命。
薄靳论在外面敲着门。
“少爷,少爷,你在里面吗?医生来了!”
薄靳论。
他冷酷地笑着,转身看到船舱上躺在一个病弱的小女人。他缓慢地走过去,轻佻地拂开女人湿漉地头发,露出她精致小巧的面容。
那抹笑容凝固在唇边,停止了扬起的弧度。
“简小爱!”
他使劲地抓着她的手腕,仿佛害怕下一秒她会消失了一样。
简小爱感觉手腕要碎了一般,浓密的睫毛撑开,她痛地虚弱道:“疼,赫连城……”
“你在叫他的名字?!”
赫连冰澈怒不可遏地用尽了力道,修长的手指骨骼分明,像要把简小爱捏坏了。
他的眼神好恐怖,冷酷狂烈无比,赫连冰澈吗?来救她的人是赫连冰澈?!
对啊。
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赫连冰澈还吃了她豆腐,她还气地踹了他的脸离开了呢。
那个叫她‘别怕’的声音,令她心安。
却不是赫连城,是赫连冰澈。
简小爱心里有了一丝的失望,还有进水前那个噩梦的幻觉,又从脑海里蹦跶出来了。
很多年了。
每当身子下水,就会有这样的画面出来,以至于她对水产生了恐惧。
大学时期从不上游泳课。工作实习后,医院精神病科的病人太多。她精神压力过大,就想锻炼自己的意志,逼迫自己适应水。
只要在灯光明亮下下水,那些画面就会很弱。但是,四周灰暗漆黑,那些画面感就会特别强烈。
游泳在之后两年是勉强学会了,但她还是很少下水。
因为,她怕黑,更怕又黑又暗的海水。
她抿了抿唇,用力地反抓住赫连冰城的手腕,眼神狠狠地瞪着他。
“疼死了,赫连冰澈,你想把我骨头捏碎吗?”
赫连冰澈听到她叫名字,莫名开心。“不是还没碎吗?”随后识相地松开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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