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知道,这些举动也不过是徒劳,都是毫无意义的事。
“你流血了……”柳声寒想拉住他,“别再……你已经受伤了。”
“……我知道。”
他没有停顿,继续重复着搬开的动作,重复、枯燥、不知疲倦。
原本姑娘们还是在帮忙的,但当她们回过神,意识到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时,都还算冷静地停了下来。既然祈焕声称自己有办法,他们理应相信他才对。可若他其实没办法呢?他若只是找个借口支开他们,将自己置于死地,又该如何是好?
但他手上的“妖纹”又是什么?
“白少侠。”柳声寒继续好言相劝,“祈公子多次化险为夷,定是有自己的本事和考量,我们单在这里浪费时间也不是办法。眼见期限将至,若我们还不回去,恐怕要辜负祈公子的本意。等我们去歌沉国与太后复命,再让他们派人手来寻人。”
“复命?”
白涯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猛然转身,眼睛死死盯着柳声寒。他的眼里有许多血丝,不仅仅是因为一宿没睡的关系。
“他们要找的人我已经看到了!这双眼睛,亲眼看到的!死了!惨死,死了,没有了。腰牌没了,尸体也没了,我们怎么证明?拿什么证明?!复命?”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周围安静得要命。柳声寒与他面对面,没说什么。君傲颜就站在旁边,觉得尴尬,又不好插嘴。她当然理解白涯的心情,她们都理解。
柳声寒冷静异常:“就算你对我说这些,也没有什么好处。”
“你时常冷漠得令我费解。”
“你也一样。”哈哈文学网
“你、你们这是说什么呢。”君傲颜觉得不对味儿了,赶来拉扯两人,“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现在是闹内讧的时候?我们不都是在为兄弟担心吗?”
白涯嘴唇微颤,确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他只是甩开了君傲颜的手,转身走了。他放弃了——因为他其实比谁都清楚这是希望渺茫的事;因为他心里也很明白三个月的期限将至;因为他一开始分明是为父亲而来,他得去接那狗屁香神的下一个任务。
因为他没办法。
转身不仅是需要勇气的事。
弥漫的尘埃终会沉淀下去,阳光与月光会洒在这里,洒在每一条沟壑、每一处阴影中。有新的生命会长出来,细流会顺着地势再度充盈此处。风与灵力的迂回萦绕终将使其恢复富饶,闭合的山脊将鸿沟两岸就此相连。
谁来将光散播到照不到的地方。
他们比预期更早地来到了歌沉国,将驸马的消息带给他们。应当是入冬了,但九天国全年气候湿热,或许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场雪。不过,宫中的人们确乎是穿厚了些,连小女王的小披肩都多了一圈白花花的绒毛,看上去暖融融的。
“你们怎么感觉比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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