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药的少夫人。就算是为了满足季父的心愿,这种事情也不允许发生。和季氏的股票相比,叶迎是一颗随时可以被遗弃的棋子——一颗吸了毒的棋子。
这件事不管压不压下来,她和季承皓的婚姻都维系不下去了。
华裳想救她于水火,她何尝不想自救!
可是短短一天的温存,又让她迷了心神。她留恋他的温柔,真想就这么一直活在自己的象牙塔中。
华裳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别想和他重修旧好,你们俩之间挡着一个死人秦嘉。”
她的话可谓是毫不客气,如当头棒喝,把叶迎敲醒。
是啊,但凡是个活人,她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是和死人怎么斗?
“我只是想问问他,信不信我。”
“信又如何,不信又当如何?”
两个人说着说着,天都亮了。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也多了起来,其中有一位,就是一晚没睡的季承皓。
他浑身烟味儿,这会儿刚走到门口,白色的衬衣前两颗扣子解开着,肩膀上搭着黑色的手工西服。他把衣服扔在走廊的椅子上,自己也随意的坐在旁边。
刚从疗养院回来,谢天谢地把叶明堂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用了一晚上时间,甚至调来了市里全部专家会诊。
他双手支在额头上,两根拇指狠狠的压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
杜俊紧接着过来,递上来一杯浓缩黑咖啡,“季少,夫人已经没有大碍。欧少那边也打点过了,保证今天不会有夫人的新闻出现。”
他一口喝光黑咖啡,手肘支在膝盖上,挥挥手,“我带迎迎出院。”他想直接带她出国治疗,因为叶明堂的情况真的不好,生怕他有个万一,再次刺激到叶迎。
“这——”
杜俊是生怕自顾不暇的季少照顾体弱多病的夫人,这不是开玩笑么!
他并不打算听劝说,站起来,揉揉疲惫的脸颊,走进病房的时候,见她靠坐在床头,腿上扑着一本书,已经读了大半。
除了疲倦,叶迎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讯息,想跟华裳求救,让她缓解尴尬,而她却已经走出病房。
华裳笃信,这次季承皓不会强留叶迎。
“出院,我带你回家。”家里疫情聘请了全套的外国专家团,亲自照顾着。
他的烟酒嗓儿让她听得不舒服,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起玻璃杯,里面是华裳给她准备的蜂蜜水。“喝点儿,润润喉咙。”
她怔怔的看着他,那么大胆而主动的用目光纠缠他,还是重逢后的第一次。
季承皓不是不想靠近,而是看见她干净的目光,就不由得想起她嗑药的事实。
她因为他没了叶家,也因为他没了健康的身体,现在又染上毒瘾,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都是他。
这么多年,季承皓第一次有了亏欠的愧疚感。
他的远离,让叶迎心中浮起淡淡的忧伤,就如同溺水的人,正一点点感受到空气抽离自己的心脏——绝望,无助!昨天的镜花水月,她还没忘,现实就这么快的扑上来。
“我知道我的血检报告出来了。”
“你别乱想。一切有我。”他以为她害怕被抓拘留,沉声安慰着。
想想昨晚和华裳的赌约,叶迎鼓足勇气,稳住颤抖的嗓音,“你相信我没嗑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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