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里隐瞒了他做技师这档子事。
赶紧笑着说:“是啊是啊,我俩一起搞推销。大伯您把药收好了,一定要按时用药啊。”
“用药咱不用管,乡卫生所帮忙哩。娃仔你坐下歇歇呀。”
老汉说着,拉过一把凳子。
王小凡摆摆手说:“不了不了,还有事要忙,大伯我这就走了。”
老汉送他到院子里,王小凡问:“我大婶现在的病情咋样?”
老汉“咳”了一声说:“乳腺癌,已经切除了。但医生说扩散了,全靠这药在撑着呢。也真是难为我家伟伟了,听说这药贵着呢,得好几百吧?”
“是得好几百。但只要治病,贵点也行啊。伟伟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老汉脸上露出层层叠叠的笑,说:“这孩子懂事的很,为了挣钱给他娘买药,两年没回来过年了。你给他捎个话,今年一定得回来过年,他娘老想他了。”
“大伯您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您就等着伟伟回来团聚吧。”
王小凡做梦都没想到,李伟伟再也没有可能回来过年了。这是后话。
骑车往家走,心里很难受。伟伟父母那两张苍老的脸,刀刻般的皱纹,以及农村人朴实的笑,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头。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想当初看见六零,觉得他不可一世,牛比哄哄,谁知道他的苦楚呢?
为了能多被派钟,他不得不听从领班么么的召唤,隔三差五地陪她睡觉,忍受着她腰里戴的那个假家伙;
为了多赚钱,他不得不突破技师的底线,和客人发生X关系,这和做鸭有什么区别?
为了支撑自己不倒下,不得不服用各种壮阳药,完全不计后果。这些药物,长期服用的话,最后是什么结果,他不会不知道。
可悲的是,他已经这么拼了,基本是拿命在拼,赚的钱也就是勉强够给母亲买药。这是谁的可悲?是六零吗?好像也不是。
王小凡闷头想着,机械地骑着摩托车。猛听见后面汽车喇叭响,就往路边让了让。
喇叭还是响个不停,可能是路太窄,觉得王小凡让的不够靠边。
乡下的一些暴发户就是这德性,开个轿车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看见骑摩托车的,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喇叭按的格外响,还是连续的按,很没素质。
王小凡当然不会和这种人计较。干脆靠边停下,等着汽车过去。
那车经过王小凡身边时,还故意轰了下油门,留给他一团尾气。
哼,傻比。
王小凡暗骂。
轿车走出去几十米,吱地一声停下了。
王小凡以为自己骂司机被听到了,心里也有些紧张,做好了干架的准备。
轿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身材臃肿,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径直向王小凡走来。
白寡妇!
王小凡恍如梦里,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白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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