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钱钏的样子,撇撇嘴,却不敢真的翻白眼,道:“里头,找二哥的!”
他们家的院子浅,三人说话的工夫,里头已经听到了动静。
那妇人循声到门边,瞧见陆濯回来,方才一副生人勿近的脸,马上堆了笑道:“这位就是濯儿吧?怎地拗着不回家?让伯母好生记挂!你还记得伯母吧?小时候抱过你玩耍的……”
陆濯见钱钏和陆桢的模样,大致也猜到发生了甚么。
“跟我过来!”他带了钱钏二人,沉着脸,迈起方步进了正屋。
那妇人见他进来,为表亲近,迎着面,上手便要握住他的胳膊。
钱钏两人见状,忙后退一步,站在了茶桌旁。
陆濯亦微微偏身,躲了过去。
他先让钱钏二人在自己下手入座,亲自给两人倒了茶,而后方随意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夫人是哪位?”
那妇人原地愣了一会儿,看他的动作,知道是对她不满了。
只是,到底是浸淫后宅的妇人,虽知他不满,却知该如何转圜,眼中不知何时竟蓄了泪,道:“你祖母说你不记得前事了,我还不信,如今……,竟是真的了?我是你的二伯母啊……”
二伯母?那就是常家二夫人了。
常二夫人边说,边掉泪道:“当年你还小,那时你母亲带着你在花园,你抱着我的腿叫‘二伯母’,每每想起,如在眼前,可惜后来……难道你都忘了不成?”
陆濯皱眉,道:“原来是常府的夫人!我早就说过,你们认错人了,却不知为何三番四次地上门,有何话您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摸角地攀亲戚了!”
其实,常明远出事时,陆濯也才四岁多,若说真能记得前事,还真未必,更何况还隔了一世。
只是,他虽不记得,却也知道,像她们这种蹩脚的亲情,却是真真儿的不可能有的。
概因常明远是常府庶子,极不得常老夫人待见,他生的儿子自然也不遭人待见。
两位伯母自恃嫡出身份,从不与常明远的妻儿接触,即便年节时说上几句话,话里也常常带刺,害得陆濯的母亲常回去偷偷哭。
常二夫人一怔,不意他当真油盐不进,面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撑着笑脸道:“你这孩子,必定有何不可说之难处,才不肯认祖归宗,做伯母的我虽不大通,但也能理解。只是老太太想你得紧,如今又病了,唉……”
见陆濯面现不耐,她忙又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苏家?”
钱钏听了,心中暗道:来了,杀手锏来了!
她自然知道,苏家,就是书中女主苏青婉家。
当年,常家老太爷看重常明远这个儿子,因在为其娶妻时,未能结一门高门妻室,每每懊悔。后因其有了长子,便着意要娶一房称意的孙媳。
那苏家,就是常老太爷年轻时的至交,当年的苏老太爷官至三品,曾做过一
请收藏:https://m.pfmss.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