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服素食,不访亲友,虽偶尔也会出门,不知到何处去。
但在钱钏看来,他是这个家中真正的虔诚为陆伏贵守孝之人。
其他人,陆栓儿是关不住的,他是个傻子,常常跑出去玩,没人放在心上。
再就是张氏,虽不像从前那样出去频繁,会偶尔出去一回。
不过,这事没人会管,家里陆濯对此视而不见,嫣红,钱钏和陆桢,更是假装不知道。
知道了也管不着。
钱钏猜她是出去找陆屠户了,只是不知上次和三婶子闹到那般田地,陆屠户是怎样安抚住两个人的。
也是他的本事。
过了几日,钱钏渐渐受不住:天天吃素,哪里受得了?她觉得又像回到先前吃不饱的境地。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别人她不管,她和陆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
这一日午后,陆栓儿早不知跑哪里去了,张氏见没人关注,也悄悄出了门。
钱钏透过门缝,见嫣红也回了屋,便悄悄拉了陆桢。
两人将孝服脱了,换上平日穿的衣裳——他们平日本来就没什么颜色衣裳,倒也省了做素服的钱。
瞅准陆濯没注意,悄么声儿地溜了出去。
两人出门直奔七里镇,到镇上直奔包子铺。
钱钏掏出几个大钱,买了四个大肉包子,让店家包起来,找个僻静无人之处,大口吃起来。
陆桢虽有咽不完的口水,却不咬包子,捧着珍宝似的包子,仍在问:“真的可以吃吗?咱们不是要守孝?”
钱钏咬一大口包子,香得几乎要咬掉舌头,忙忙地吞下,方敲他脑袋,道:“小呆子,你才读了几天书,就这么迂腐?孝字当头,之于长辈,咱们确实应该孝顺,却不在于咱们吃不吃这肉包子上。”
她本想讲一堆道理镇住他,奈何包子实在太香,舍不得住口,便再咬一大口,含糊道:“反正吃你的就是了,咱们还是孩子,正长身体呢,若你爹九泉有灵,也不希望你为了他而不长个儿。”
陆桢虽不信陆伏贵会为了他长不长得高显灵,但肉包子显然比“孝”有吸引力,听完也不反驳,只“嗯”一声,张口便咬。
两个包子下肚,二人吃了个肚儿圆,其他甚么都不做,沿着僻静地儿就要回家,哪知却碰到个熟人。
李青御上回也到陆家吊唁,却忘了一件极重要的事,这回见姐弟二人挤在街角说悄悄话,便走了过去,道:“陆三,钱串儿
钱钏抬头,见是他,笑道:“青御哥,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李青御笑道:“还好,你们怎地在这里?”
她们确实不该在这里。
钱钏不答他的话,只问道:“青御哥,你家那个院子的租户还住着吗?家里有没有消停些?”
李青御失笑:“你这法子不赖,家里听说租了出去,消停不少。不过,那租户租了一季,却没住几日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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