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手后,桌上也摆好了晚饭,沈谣递给他筷子,突然鼻子皱了皱,蹙着眉问:“怎么这么香,好像是脂粉的味道。”
顾宴拿筷子的手一滞,面色浑然如常,他咳了两声:“可能是陈三媳妇抹的脂粉,今个去他家了。嗯对,去他家了。”
沈谣点点头,奇怪嘀咕道:“这样啊,这味道有些劣质。陈三不是挺有钱的,怎么不对自己媳妇好一点。”
顾宴夹了口菜,附和道:“是呢,改天我教育教育他。”
沈谣笑了笑,自己咬了口驴打滚后,给他盛了碗汤。明黄的烛火顺着微风摇啊摇,室内一片温馨。
晚上洗漱过后,沈谣去厨房泡了鸡爪,她下午买回来的,是乡下妇人买的土鸡爪,爪子大,肉质肥硕。
洗好后,她把鸡爪去了骨泡到调好的汤汁里,沈府的厨娘很喜欢做这道小零嘴——酸辣鸡爪,但是顾宴不喜欢酸的,沈谣只少放了一点点醋。
弄完后她伸了伸脖子,肩颈处酸的厉害。
从厨房出来看见东厢灯还亮着,沈谣有心想找顾宴说会儿聊聊天,可突然想到他总是时不时的做出亲密的动作,顿时缩了缩身子,作罢。
翌日一早,铁门就被敲的邦邦响。
顾宴昨晚睡的早,早上醒的也早,他打开门,见是陈三,满脸的不悦。
他回头瞥了眼西厢,见没什么动静,皱起的眉才微微舒展:“大清早的抽什么疯?”
陈三眼里贼笑,宽大的身躯一下子挤进了院子,嘿嘿的笑:“哥,打听到一个好消息。”
顾宴睨了他眼,不耐烦道:“说。”
陈三道:“永安伯他家小儿子春闺没入榜,现在想托人在朝里寻个差事,这一来二去的,他正好就找到了钱良秀。”
顾宴点头:“永安伯只是个落魄的侯爵,在朝中挂着五品闲职。钱良秀是中书令,文官之首,找他也应该。既如此,你着人去永安伯府透漏风声,引着他们去红鸾坊谈事吧。”
陈三想了想,有些犯难:“哥,那永安伯最是吝啬,怕是不会去红鸾坊那种地方。”
顾宴踹了他一脚,恨铁不成钢:“不会想办法?月末酬宾,周年庆,美人叫一送二。”
陈三恍然大悟。
“对了,到时候把伺候钱良秀的人换成那几个被关着的病女。”
顾宴黑眸涌动着阴鸷,敢动他的女人,那就跟荣太妃一起下地狱吧。
陈三哼哧点头,见大事已定顿时松懈了起来,朝厨房走,边走边嘟囔道:“哥,有吃的没?一大早饿死了!”
“别进我家厨房。”顾宴眼色沉了沉,紧跟着后边,骂道。
可陈三哪听,健硕的身子一扭就挤了进去。
半晌,里边传来一道喟叹,陈三捧着一盆酸辣鸡爪走出来,眼里亮晶晶的:“哥,这鸡爪谁做的,也太好吃了吧!”
沈谣在屋里睡着,隐隐听见外面传来叽叽喳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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