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尽了一样,有些虚乏的靠在门板上,仰头长长叹了一口气,继而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他记得以前上历史课的时候,学过不少忍辱负重的故事,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司马迁忍辱写史记,如今他忽然有些佩服那些古人,竟然能忍得了这么久,而他只是面对她的冷笑和嘲讽时,都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了。
而卧室里的宋清歌则久久的坐在床上,视线一转,她瞥到他放在床头柜上那个青瓷小碗,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怒火,扬手便将那个小碗扫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父亲?
他怎么配得起这么高尚又神圣的两个字!
“只要你答应留下来,我就给知了捐肾……”
第二天一早,宋清歌撑着下巴坐在办公室里,脑子里都不断的在回想着战祁昨天说的话,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桌面忽然被人敲了两下,接着便是男人淡漠的声音,“在想什么?”
宋清歌惊了一下,连忙回神抬头,在看到面前的薛衍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薛总。”
“那天你回家之后……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薛衍的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再三忍耐,终是忍不住询问。虽然她表面上似乎看不出有什么伤痕,但不见得看不见的地方就没有。战祁那种人,没准会专挑隐蔽的地方下手呢。
“没有,谢谢您关心。”宋清歌感激的笑了笑,想到自己那天喝酒之后丑态百出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尴尬,“对了,那天……谢谢您了,让你看到我那个样子,真是不好意思。”
薛衍淡然道:“没什么,人都有自己被压抑的一面,让我看到了总比让陌生人看到好不是?”
宋清歌扯了扯嘴角,其实她心里真没觉得让他看到是件多么好的事,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看到她那副丢人现眼的样子,以后指不定要怎么给她穿小鞋呢。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都没有说话,薛衍默了默,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关于知了肾源的事情,我已经托朋友去问了,有消息的话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宋清歌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感激之余又有些心酸。薛衍作为一个普通的上司都能待她如此,而战祁却……
一想到那个男人,她就觉得失望之极,叹了口气摇头道:“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为什么?”薛衍不解。
“战祁他……亲自去做了肾脏配型,结果显示和知了的肾脏相符,他可以给孩子做换肾手术。”
“真的?”薛衍显得有些惊喜,拍了拍她的肩道:“那这次你就可以放下心了,等他给孩子做了手术,你就可以彻底远离他了。”
“这个,恐怕不行……”宋清歌苦笑。
“怎么,难不成你还舍不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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