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行苦修,数十日不吃不喝亦无大碍,但忒浮亚与姒梦青喰却是不行,尤其是姒梦青喰身躯经由兽血改造,食量更是大得惊人。
谪仙楼还有八层未破,为节省体力,二人眼下只能少做行动,以免食粮被过度消耗。
对此忒浮亚只能抚摸着凹陷进去的小腹,苦笑道:“想不到我等漂亮话说了不少,入谪仙楼反倒是成了累赘。”
姒梦青喰并未回答她,只是望着李羽霜那忙碌的身影,心中同样百味杂陈。
……
时光流转,眨眼间,便已来到了三日之后。
幻生烈阳西沉,天近昏色,且听广场上传出巨响,有一道身影自石像群中飞出。泣难释子三人闻声赶来,却见半晌之后,李羽霜灰头土脸的自阶梯上走来,低垂着头,眼中亦失去了往日神采,嘴里嘟囔着:“又失败了。”
忒浮亚见状忙凑上前去,语气关切的问道:“羽霜,你没事吧。”
“我没事。”李羽霜苦笑一声,继而绕避过几人,朝那石像群走去。
忒浮亚察觉其容颜间的异样,心有不忍,便又出声呼喊道:“羽霜!”
姒梦青喰抬手拦下忒浮亚轻声说道:“忒浮亚,算了。”
“让他静一静吧。”
姒梦青喰话虽如此,但望向李羽霜的眼神中亦是有着深深的担忧。
且说另一边,李羽霜自回到石像群中后,盘膝而坐,望向身前经由他书写后满是乌青木痕的石板,陷入了沉思。
这数天以来,他占算天干星宿,研辩地支五行,调整石像排列顺序及角度,理顺铜鼎篆文隐喻及泛引,也做了诸多试探,却始终未能破解此方幻阵。
长此以往,饶是李羽霜素来心境中正平和,也难免会心生烦躁与怨怒。此刻他满面愁容,手在额头处揉搓出道道红痕,心中暗道:
“我究竟遗漏了什么线索,难道说,天干地支,莫非又是这幻境主人给我设下的陷阱不成?”
“可若要舍弃天干地支,又该从何处入手呢?”
思至此处,李羽霜再度回看石砖笔痕,只见其上书:
甲木参天,脱胎要火。春不容金,秋不容土。乙木虽柔,剐羊解牛。怀丁抱丙,跨风乘猴。丙火猛烈,欺霜辱雪。能煅庚金,逢辛反怯。
丁火柔中,内性昭融。抱乙而孝,合壬而忠。戊土故重,既中且正,静翕动辟,万物司命,水润物生,土燥物病,若在艮坤,怕冲宜静……
“若在艮坤,艮坤,艮……”李羽霜嘴里嘟囔着,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丝明悟,他卷起袍袖,胡乱得将身前石板擦拭一番,便握紧乌青木写道:
“此地为山形幻阵,艮为山,以兽论为犬象,犬由地支论为戌,以五行论亦为戌,戌属阳,此地向阴,为离偏之势,又有石雕犬像……。”
“既然如此,或许只要将那犬形石雕转移到向阳处,便可破解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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