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机场三十公里外,南大办公大楼的三楼古代语言学教研室里,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安坐在办公桌前,空旷的教研室里十几个座位只留下他一个人,他的办公位置很不显眼,被十分敷衍地安置在最角落的位置里,桌子的四周用成摞的书高高围起,中间的人埋着脑袋,如果不仔细看,也许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这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棱角分明的样子和许多年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指尖在笔记本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个不停,偶尔停下来翻翻手边厚厚的外文的书,眉间一皱,迟疑些许再继续接下来的工作。
立在他的办公桌前巴掌大的姓名牌上清晰地印着他的名字:岳靖俞。
初来乍到,刚刚完成了两年硕士和三年博士的留学生涯,而后马不停蹄地回归到这里,顺利申请为南大语言学专业的讲师,到底是为了完成被他埋在心底里的一个承诺。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在自己划归的既定轨道上慢慢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没什么悬念,他距离自己期待中的样子越来越近,却离从前的岳靖俞越来越远。
直到这一通电话的到来。
办公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恰好打断了他组织了很久的一句话,他索性拿起手机,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哪位。”
对方迟迟没有说话,甚至让岳靖俞误以为这是哪个学生恶作剧打来的电话。
要是放在从前,他铁定二话不说挂了电话,然而也许是这些年的历练让他成长了许多,脾气变得温和,不会动不动就撂挑子走人,也不会随便放人鸽子。
又或许,因为他始终期待着某一个人的到来,这才让他磨掉了脾气,多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于是他重复了一次,“请问是哪位?”
一秒,两秒,三秒…还是没有声音。
也许真的是恶作剧吧。
“我要挂电话了哦。”他警告道。
电话那头的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用微微发颤的声音问道:
“请问你是……是岳靖俞吗?”
听见这个声音,岳靖俞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仿佛等待了许多年的一件事终于有了回报,他淡淡道,“嗯,我是。”
“岳靖俞,你……还记得我吗?”对方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他笑了,这么多年他都很少有过这么舒心的笑。
怎么会忘呢,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再也忘不掉了。
“请问,你是岳靖俞,师兄吗?”
说这话的人语气中没有半分客气,若不是一句话里还有“请”和“师兄”的字眼,旁人乍一听还以为是专程来讨债的。
上一次孟翩翩从操场上回到宿舍之前去了一趟校医院,两天内反复发了好几次的高烧,到了第三天已经没了呕吐高烧的症状,只觉得头晕的厉害。苏子筱替她连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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