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就在他的对面,寂静的氛围将电话里白妈妈的话衬托得格外清晰。
秦宵不会撒谎,他请了假,可是现在老师却给白妈妈打电话,说白奚年逃课了。
这叫什么事?
白奚年一时间委屈极了,他憋着嘴,小声反驳道:“我真的请假了,任课老师和班主任都给假了……”
话音落下,视线里出现一只大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如白玉雕刻出来的一般。
白奚年顺着手望过去,只见秦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示意他把手机放上去。
白奚年顿了顿,电话里传来白妈妈温柔规劝的声音,要他不要撒谎。
——他才没有撒谎。
白奚年一个没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流下,鼻尖眼眶皆是通红,他把电话猛地放在秦宵手上,然后趴在桌上开始低声抽泣。
秦宵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主次,神色复杂地看了白奚年一眼,站起来朝不远处的小露台走去。
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中年女人有些紧张担忧地追问声。
“阿姨您好,我是秦宵。”他音色淡漠地自报家门:“白奚年是跟我一起出来的,我们在吃甜品。第四节课的假是我请的,午休出校门的假条也是我从班主任那里拿到的。”
没料到换了一个人接电话,白妈妈许是愣住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啊,啊……是这样啊。那奚年是怎么了,你们怎么突然请假了呢?”
少年哭着对自己说想家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秦宵抿了抿唇,语速平缓地说:“我心情不太好,他是担心我,才陪我出来的。”沉默一瞬,又道:“我很感谢他,因为如果没有他陪我,我的心情可能会更糟糕。”
白妈妈好像是相信了,在电话里安抚了秦宵几句,然后又叮嘱他们早一点回学校。
秦宵向她再三保证一定回学校,并承诺在回去之后给她发信息报平安,才挂断了电话。
回到室内的座位上,小舍友还在埋头小声哭泣,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秦宵走到他身边,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手在半空中犹豫着,最终还是缓缓落在了前面的纤瘦的背上。
“已经解释清楚了。”
低沉的话语好似带着安慰的良药,传进白奚年的耳朵里,使他悲凉烦闷的心情得到缓解。
他抬起头,脸上湿漉漉的,前面的景色也模模糊糊,一边哭一边哑着嗓子道:“她、她以为我撒谎,我没、没嗝,没撒谎……”
哭到打嗝,白奚年觉得自己今天一天可能把这一年的眼泪都流完了。
也顾不得形象不形象,他把手伸向桌上的纸抽,结果摸了个空。
纸抽里没纸了。
白奚年:“……”
哭得更伤心了。
脸上突然传来凉凉的触感,白奚年一愣,看着近在咫尺的手,忍不住仰起头。
秦宵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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