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困局,确已黔驴技穷了。”
巴蜀的确易守难攻,但当项羽倾尽关中之粮,派出数倍于蜀兵的楚军精锐,自汉中涌入巴蜀——在各方各面的绝对压制下,哪还有甚么困难可言?
楚军的决心一目了然,那是宁愿伤些小筋断些小骨,也必须将这位居巴蜀的大患的给除了。
且当楚军进入巴蜀后,面对这与秦前的局面截然不同的富庶土地,更不可能容忍刘邦在此逍遥坐大。
一听萧何当真也无计可施,刘邦实在又气又急,当场就是对那害他至此地步的项藉破口大骂,污言秽语滔滔不绝。
萧何眉头也不皱地听着,半晌,忽想到什么,提议道:“大王若想于楚军铁蹄下保住基业,那纵使兵仙在世,在此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也是痴心妄想。但大王若只想保住身家『性』命,应是不难。”
刘邦一听这话,哪里不知萧何意思。
这是示意他抛下一切,由东南侧小路遁逃,再经那水路过中原。
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最后怕是只能藏身到偏远南地,靠从巴蜀带走的财物,寻一地安居,倒也能过上寻常富家翁的日子。
刘邦面『色』一阵变幻,最后意兴阑珊地一挥手,撵默然无语的萧何回去:“且容我斟酌一番。”
萧何淡然起身,恭敬行礼道:“臣下先行告退。”
刘邦微眯着眼,无声送走萧何平静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隐约觉得丞相……好似有些不同于往常了。
只这危机十万火急,他来不及细忖萧何身上发生了甚么,只痛苦衡量是该趁早撇下这巴蜀基业往南边讨去,还是凭楚兵拼死一搏。
楚军此行统帅,主将为那项羽麾下最得倚重的骁将吕布,再是凭横扫魏赵二地、屡出奇计而名声大噪的副将韩信,最后还有赵地曾颇具贤名的智将李左车。
观他这处,主将自为他本人,副将为曹参,灌婴,骑将则为卢绾、刘贾……
刘邦沉着脸,于脑海中快速将局势过了一遍,仍觉胜算渺茫。
他这几名将领固称得上不错,但能于骁勇善战的项藉麾下脱颖而出,深受器重的吕布几人,必然有胜过更为他熟悉的龙且、钟离眜、季布等楚将的本事。
攸关身家『性』命,哪怕有九成把握,刘邦都不可能放心,更遑论他对那几人除名头事迹外堪称一无所知,哪敢亲身犯险?
但要让他在这种敌军未至,即作出被楚军威风吓破胆子,舍下一切朝南地逃窜的举动,他也绝技不愿。
于是刘邦思前想后,终定下先着人秘中收拾细软,备好车架与渡船,藏于王都密道与那河岸边。
不论那楚将是虚有其名,还是名副其实的厉害,他都得先有过交锋,再论后续如何,绝无不战而逃的道理。
若那楚军当真实力强悍,蜀军不是对手,他再带着几个心腹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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