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之君父,不能让“德寿宫”操纵。对于朝中某些仰太上皇鼻息的大臣,徐绍也建议要清理,但皇帝没有这么作。就这么姑息下来,近年这些大臣在朝中兴风作浪,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经常上奏批评皇帝“不孝”。
这让赵谌非常恼火,太上皇在位时,也不去看望我皇祖,你们那时候怎么没有这般上窜下跳?为了向这部分大臣表示他的愤怒,赵谌干了一件让大臣们非常不好评论的事。他时常出城,去葛岭抱扑庐看望他的祖父。夏天热了,他带着新鲜瓜果乃至冰块上山,冬天冷了,他又带去新制的衣裳和炭。
最开始,这只是一种报复心理在作祟。可后来去多了,皇帝发现,他的爷爷完全不像父亲那样烦。绝口不提国事,只说些历史啊,典故啊,以及赵室宗族的家事,甚至道君自己对修炼的一些心得和道家理念,这让赵谌觉得很轻松自在。
这样一来,坏了。赵桓的反应很激烈,要知道当初道君禅位给他后,是想过在东南复辟的,这些年虽然消停了,但相信,其心不死。现在皇帝时常去看望他,肯定会受他影响,这样下去可不行……回绝了太上皇的使者之后,赵谌跟沈择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继续看未完的奏章,沈择就在旁边看,也不说话,只见皇帝偶尔会抬起笔,在奏章上划着,写着。见皇帝脚下的火炉熄了,他又命人添上。
约莫一顿饭工夫之后,赵谌批好了朱胜非这道奏章。沈择看到,官家批下的意见,主要是陕西问题。
“沈择,你亲自去一趟,把奏本给朱胜非拿回去,让他有个数。”赵谌递过本子道,沈择接过,正欲外出。
便瞧见有人入得堂来,慌张轻声道:“太上到。”
赵桓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两名内侍,一左一右扶着父亲,赵桓自己又拄根杖进来。忙离了御案,迎上前去道:“老爹行走不便,何必如此?”
赵桓满面怒气,不悦道:“大哥政务繁忙,我若不来,几时见得到你?”
赵谌俯首不语,赵桓见了,又问:“皇帝最近忙甚?连来探望老父的时间也没有?”
赵谌请他坐了,答道:“近日都在忙南北议和之事。”
“这南北议和,事关国运,可有眉目了?”赵桓道。
“朝中大臣各执己见,争吵不休,一时难以决断。”赵谌道。
赵桓眉头一皱,手中那仗往地板上一敲:“金人主倡和议,归还河南淮西之地,这还有甚么好疑惑的?都谁在反对?是不是徐绍?”
赵谌不答。
“老父给你说多次,徐绍这人其心难测,你转不过他。他又老又病,怎不让他致仕回乡?苟延残喘的,还霸着相位作甚?”赵桓越说越怒,手中那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他拄着杖,好似老气横秋一般,其实也不过四十出头。
赵谌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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