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被提起来,被命令坐在台阶一角,听见她低声说:“吵死了。”
吵——郗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一直嫌弃曹小豪吵,没想过自己也会被嫌弃吵,她突然噤声,大气不敢出,只能使劲憋着委屈,压着声音,时不时吸吸鼻子,一把又一把地抹掉流下的泪水。
“阿秀,鸡呢?”江玉之走进厨房,不耐烦问。
阿秀连忙在鸡笼里抓出一只鸡,绑了双脚扔在地上。
郗良愁眉皱眼,看着毛发油光水亮的公鸡,渐渐地不流泪了。
泽牧远家里也养鸡,还有鸭。
阿秀去烧水,江玉之拿了把磨得锋利,洗得干净的小刀过来,坐在郗良身边,忽地想起过去的某一天清晨,佐铭谦也好奇地来看她割鸡喉,不过只看一次,从那以后他就不好奇,也不来看了。
“你见没见过杀鸡的?”江玉之淡然问。
“没有。”郗良摇头。
“那我杀给你看。”江玉之莞尔一笑,漂亮的丹凤眼眯起。
郗良睁大了眼睛,看着江玉之起身走近地上的公鸡,一把捏住它毛茸茸的脖子,惊得它拍起翅膀,而江玉之泰然自若,铮亮的刀子一闪,公鸡翅膀拍得猛烈,顷刻过后,又恢复平静。
殷红的鸡血流在泥地上,江玉之手一松,公鸡彻底倒在地上,明亮的圆眼慢慢失去光辉。
在郗良惊讶的视线里,江玉之手中的匕首滴落几颗血珠,红彤彤的。
“咚”一声,江玉之将小刀扔进旁边的水盆里,清澈的井水即刻被渲染成了浅淡的红色。
“怎么样?”江玉之看着自己沾血的右手,内心餍足的同时不忘问问孩子的感想。
她依然清楚记得,那一日,她如此问,佐铭谦只傻呆傻呆地问,为什么要杀鸡?
郗良不禁咽了一口唾液,“血管破了……”
“血管?”江玉之微微诧异,“你知道血管?”
“妈妈教我的……”郗良缓缓抬手指着自己的脖子,“这里有血管。每个人身上都有血管,破了,就流血,就死了。”
江玉之有些惊讶,“你妈妈为什么教你这些?”
“妈妈希望我当医生,救人。”郗良一脸乖巧说,“妈妈是医生,爸爸也是医生,姐姐以后也想当医生……”
江玉之一挑眉,“看来你家境不错。”
话音一转,她问:“你呢?你以后想当医生,救死扶伤吗?”
郗良微张小嘴,眨巴眼睛,回答不上来。
江玉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淡淡地笑着问:“告诉小姨,看见血,你有什么感觉?”
郗良深邃的黑亮眼眸紧紧盯着水盆,浅红的薄唇着魔般呢喃出声,“很漂亮……”
“漂亮?”江玉之一边端详她,一边蹲下身洗手。
“红色,漂亮。”
江玉之笑了笑,“红色是很漂亮,可惜是血,脏手。”说着,她掏出手帕边擦手边走远,留下已经被转移注意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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