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那天她的心情很好,走在路上冲每一个陌生人微笑,我很荣幸成为看见她可爱笑容的陌生人之一。
直到看见这样一句话,没有指名道姓,情感却直白热烈,比尔恍然大悟,波顿沦陷了。
“她是安格斯的。”比尔提醒道。
波顿没有半分迟疑,“我知道。”
“我真不希望有一天看见你因为一个女人和安格斯闹别扭。”
波顿重复道:“我知道。”
蓝空下,凉风习习,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守着沉睡的女孩,相顾无言,四顾茫然。
半晌,波顿凝望湛蓝穹苍,惘然低声问道:“比尔,你真的觉得我爱上她了?”
“什么?”比尔心想,写了那么多云里雾里的东西,不就和少女怀春似的,不就是爱吗?
“爱德华只是将她当成朋友,也想做点什么帮助她。而我……”波顿自嘲一笑,“我什么都不曾为她想过。”
自始至终无动于衷的局外人,怎么有资格说爱她?
这一觉,郗良睡到正午,醒来时还在门口趴着,痛得骨折般的小手被绷带包了起来,接着她听见爱德华的声音。
“你醒了?刚刚好该吃午餐了。”爱德华一心为她难过,却也得强颜欢笑面对她,“知道今天吃什么吗?是中餐!还有白酒,中国来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爱德华跑回轿车后备箱拿东西,郗良浑浑噩噩,远远看着他,慢慢想起来睡过去之前的事。
佐铭谦不要她,和那个该死的女人走了。
菜很咸,酒很辣,秋天的风低低掠过,凛冬在它后面蠢蠢欲动。
郗良靠着门框,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感觉自己活不过这个冬天。
她喝着酒,依然觉得冷。
“爱德华……”
爱德华一边帮她斟酒,一边帮她夹菜,被她叫名字了,连忙应道:“怎么了?”
“你……要操我吗?”
话音刚落,爱德华的手剧烈一抖,金属勺子掉落在木地板上。
郗良不在意他的反应,通红的眼睛落在他的裤裆上,唇角轻颤,补充道:“你要戴那个套,不然,我会怀孕的,我不要怀孕……”
爱德华倒抽一口凉气,察觉到她心灰意冷的目光所及之处,自己的身体随即背弃了理智,血液沸腾着往下腹奔去,他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如此不争气。
“你……不要乱说话,你、你要是冷了,就上床去睡觉,我……我帮你点燃壁炉,好不好?”
郗良抬眸看着他,他长得不丑,白白净净,眉眼舒朗,温润可亲,没有安格斯和佐铭谦那么好看,却比他们一个阴鸷倨傲一个铁石心肠来得有温度,有感情。
“你和我一起睡觉。”
“不行!”
郗良讶异,“为什么,你不想和我睡觉?”
爱德华措手不及,起身走下台阶,离她远了又远,惊魂未定道:“你自己去睡觉就好了。”
郗良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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