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崖石壁,秋菊傲立,聊赠佳人,我心依依。”
楚馨宁这才发现,案头放着一个小巧的陶土花盆。
她一心想着少林寺的密报,竟未发觉。
盆中栽着一株瘦弱的野菊,虽则贫瘠孤寒,却顽强生长。
她一把捧住花盆,眼眶湿润:“子抑,你放心,无论多难,我都会如这绝崖石壁的秋菊一般,与你共进退。”
环视四周,看到窗户旁的案几。此处临窗而立,平素清风煦阳皆能透进来。
她小心翼翼捧着花盆,置于其上。
又走至案前坐下,抬头,便可见那盆秋菊。
她唇角露出笑意,甚好。
……
九月初四,午时。
巴山派山门内外,挤满了围观的武林人士,中间腾出一片空地。
王一刀杵着长刀,横立山门前。
柳飞凌背负长剑飞身而至:“有劳小友静候多时,惭愧。”
“柳掌门,王某斗胆讨教,还要多谢你赏光,区区等候不足挂齿。”王一刀说着自己从未说过的这些客套话,别扭的舌头有点打卷。
他缓缓握紧长刀,横立身前,正色道:“柳掌门,今日,王某以武道学宫劈山决迎战,得罪了!”
“劈山决,总算换了新的刀法?”
围观武林人士俱都兴奋起来,交头接耳,暗地议论。
“关大哥,你可有听说过这劈山决?”沈飞端坐在仆从搭起的案几前,一边抿着小酒,一边兴致勃勃地问道。
“未曾听说,顾名思义,这应当是一种极为霸道的刀法。”关山将杯中酒,猛灌口中,嘶了口气。
两人话音甫落,便听“嗤嗤”之声掼破长空。
众人屏息而望,只见浩荡虚空中,一道刀光煌煌而生,直直劈下。
这刀光看似普普通通,混不如昨日六人的刀意那般霸道无匹,更无任何雄浑气势,只是简简单单在空中扬起,然后落下。
可对面的柳飞凌,脸色变了。
他一瞬间变幻了七种招式,每一种都是巴山派成名已久的杀招,却发现没有一种能抵挡这一刀之威。
柳飞凌不暇多思,当即施展轻功,堪堪躲开了这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的一刀,这一刻,他才真正开始重视起了对面的青年。
刀剑之道,堂而皇之,他以轻功躲闪,已然落了下乘。
刀光倏然落在空地上,犹如一道惊雷穿透大地,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凭空生出。
王一刀纵声长笑:“柳掌门,再接我第二刀。”
仍然是简简单单的一刀,自虚空落下,无霸气侧漏,无气机外放,所有气势俱都蓄积待发的一刀。
“可怕!”关山眼中起了凝重之色,本来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这一刻他起了惺惺相惜的念头。
沈飞脸上的懒散笑意也终于收起,肃声道:“关大哥,这一刀,如何破之?”
大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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