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惊喜,荆喆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疯狂飙升。
她看向右手撑住下巴,满脸淡定的羿予珩,露出了一个远比土拨鼠微笑更加蠢萌的欣喜笑容。
“荆小姐,这是羿先生送你的七夕节礼物,祝你们用餐愉快。”
从笑得格外暧昧而灿烂的服务员小哥手中接过沉甸甸的花束时,荆喆的手似乎有点颤抖。
“荆喆,七夕快乐。”看她发自内心春光明媚的笑容,他的心中同样一片晴朗。
开胃菜的空盘被撤下,忽然觉得饥饿感席卷而来的荆喆翘首期待起第二道黄鳍金枪鱼片——这也是这家餐厅的招牌菜之一。
然而,让她难以置信地瞬间忘掉饥饿的,是缓缓在两人面前站定的小哥怀中的第二捧玫瑰。
还是纯粹统一的红,还是以黑色欧雅纸束好,还是以桃红色丝带系成蝴蝶结,还是……99朵。
“荆小姐,羿先生说刚刚的那束是十六岁的七夕节礼物,现在祝十七岁的你七夕节快乐。”
荆喆以左手紧紧捂住了嘴,只觉胸腔中瞬间升腾起无数细微的甜蜜气泡,盈满愕然,盈满激动,盈满狂喜,也盈满酸楚,它们争先恐后,叫嚣着想要冲出鼻腔,冲出眼眶。
她怔怔看向依旧满脸淡定的羿予珩,忘了言语,忘了动作。
但她听到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荆喆,七夕快乐。”
七道菜,七束花,七句温柔而坚定的“荆喆,七夕快乐”,仿佛将七年的时光裂缝一针一线幽幽缝合。
是二十三岁的羿予珩在说,抱歉,我来晚了。
也是二十三岁的羿予珩在说,但是,也还不晚。
他还来得及补偿,来得及在青春被岁月无情消磨之前,倾尽他之所能,紧握住她的手。
而迢迢前路尚宽广,遥遥未来尚漫长。
他们还有一个七年,两个七年,十个七年的时光去并肩挥霍。
在她泪眼蒙眬地收下第七个99朵,属于二十二岁的七夕礼物时,他抬起右手,像之前数次那样,轻柔地为她拭去泪水,捏了捏她的鼻梁,戏谑地微扬起嘴角——
“好了,不哭了。我哪有那么傻,提前剧透的惊喜还叫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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